他想通的不是如何认罪忏悔、供述犯罪事实，而是既然死不了，那好死不如赖活，他就偏偏不想死了。

    然而事实上完全不是这样的。

    半小时后，药效上来，王乐娟捂住，难受地脸发白，詹慕闲假意把她搀扶到床上并替她叫了救护车，实际上却是冷旁观王乐娟愈来愈痛苦，没挣扎几就咽气了。

    保姆刚刚门买菜，詹慕闲就带着加了大量倍他乐克和地辛的保健品登门了。

    王乐娟给他开了门，并在他的哄骗，毫不设防地就喝了那瓶加了料的保健品。

    然而他没能死成。

就算尘埃落定，直接就能检方起诉，法官定罪量刑的阶段了。

    案发当日，詹慕闲早早就在王乐娟所住的单元楼外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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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詹慕闲吞大量的地辛和倍他乐克的时候，那个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犯明显是定了决心要自我了结的。

    当然，以目前警方掌握的证据，二十多年前的三桩案姑且不论，至少王乐娟和杜鹃两姨甥的命案，他是凶手的事实已铁板钉钉，人证证俱在，且不仅是有，还非常全，在完整的证据链，就算他死鸭嘴宁死不招，判他挨颗生米是绝对没问题的。

    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后，詹慕闲不知怎么忽然就想通了。

    确定王乐娟确实死了以后，詹慕闲收拾净自己来过的痕迹，并用他的磁仪破坏了王乐娟的手机，却没注意到就在旁边的电闹钟也一起遭了殃。

    据詹慕闲的代，在认识了王乐娟后，他发现对方就是当年和自己的哥哥谈过恋的笔友，而萌生了复仇和慕混杂的复杂，遂主动与对方接，并策划如何报复。

    不过市局的刑警们当然不吃他卖惨的那一。

    就像柳弈和戚山雨曾经推测过的那样，詹慕闲诱哄王乐娟载了一个小众又时髦的友app，好避免在一些常用的件上留两人频繁集的信息，并在往中逐渐赢得了王乐娟的好，成为了她的暧昧对象。

    他们想知的只有詹慕闲是如何杀死王乐娟和程娟娟两人的。

    因此，在面对警方列在他面前的一桩桩证据时，詹慕闲的反应非常合，几乎是有问必答，不仅代了谋杀王乐娟和杜鹃的犯罪经过，还附带了大段大段的心路历程如何痛苦、如何无助、如何挣扎，又如何坠犯罪的渊总而言之，就是要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在社会重压苦苦压抑自我，在饱受神折磨后最终酿成大错的苦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