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些年他在这行里也捞了不少钱 ，在失去了老大这个依仗后，就算就此金盆洗手回老家田，也足够他娶个老婆生一群小孩，半生当个人人羡慕的富家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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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区云泽也投桃报李，给煜琇阁的都是品相相当不错的稀罕货，有时候还会以朋友的份上门，跟于弘业分享他们行的新动态，比如哪里又起了好东西云云，甚至牵线搭桥向于老板推销同行手里那些压箱底的宝贝。

    每次区云泽上门，于弘业都会用相当公的价格买他手里的东西。

    凭着自己的天赋，区云泽居然好几次成功捡漏，不止小小地赚了一笔，还认识了煜琇阁的老板于弘业。

    这些年区云泽边的都是不择手段的亡命之徒，他跟着他们吃喝嫖赌样样沾，到手的钱如般散去，全变成了销金窟里的筹码、温柔乡里的嫖资。

    或许是初生犊不怕虎，又或许只是单纯的因为缺乏相应的知识而不知害怕，跟着老大走村窜寨的区云泽压儿没意识到他们正在的是违法纪的买卖，更不知一个破瓷碗、半块破石可能就是十年起步的量刑。

    于弘业很欣赏区云泽，觉得那小天生就该是混这行的。

    有整整一年的时间，区云泽碰，差就要山穷尽了。

    后来他跟着老大的时间了，也渐渐得到了对方的信任。

参灵芝石斛山药什么的，等到了地才知，他们要收的是近些年来村民私挖的古墓里的宝贝。

    然而人学好要上一辈，要学坏却实在太简单了。

    区云泽开始从收货的变成了地的，学着怎么定、怎么挖、怎么起货，怎么估价、怎么销赃最终变成了一个彻彻尾的土夫。

    大约两年前，区云泽的老大在地活时被当地公安机关逮了个现行，人赃并获之判得极重，以他那五旬有余的岁数，真不一定还有机会从牢里来。

    不过他手好、格佳，人也有一不择手段的狠劲，再加上他脑灵活，还有儿天赋和悟，常人几十年才能凭经验掌握的诸如鉴赏好坏、分辨真伪等才能，区云泽总是能比别人更少的时间就学会了。

    可土夫这一行有诸多规矩，一个没有担保人的新人简直寸步难行，先别说很难从其他老地鼠手里抢到好货，就算手上真有那么一件两件值钱玩意儿，也几乎找不到愿意用公价钱接手的二贩。

    不过他老大对兄弟们倒是很有几分义气，并没有供不在场的那些人的名字，让区云泽逃过了一劫。

    手里没钱，偏又习惯了天酒地的生活，区云泽受不得穷，只得开始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