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区云泽这一角度偏了，刀尖被肩胛骨缘卡住，没有扎卫的腔。

    疼痛、惊慌、不解和恐惧，卫发了杀猪般的惨叫，凭着形瘦小灵活的优势往前一蹿，竟然真的挣脱了区云泽的潜质，手脚并用地往前爬去，想去捡回刺死纪秀慧后顺手丢到一边的另一把军刀。

    然而区云泽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他迅速抢上前去，在卫上连刺了十多刀，直到人躺在地上彻底不动弹了之后才肯罢手。

    杀了卫后，区云泽拿走了对方的腰包，还将他全上搜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能证明他份的品后，才用沉重的灭火筒砸烂了卫的面，又用火机烧焦了他十指的全指纹，最后带着东西从他们潜来的窗又溜了去。

    接着区云泽在旧校舍附近找到了一学生们用来停自行车的车棚，车棚有一个狭窄的死角，他就在那儿藏到了第二天天亮，再混在早晨校园的学生老师里溜了去，循着来时相看好的路线找到两人事先藏起来的托车，迅速远离了犯罪现场。

    我当时想着，与其把值钱的好东西白白给他糟蹋了，不如我全收了

    区云泽歪在床上，声音有气无力，但说的话却是极狠的，且丝毫听不悔意，仿佛他连刺十多刀的不是一个曾经和他合作无间的同伴，而仅仅只是一只不听话的恶犬：

    反正像卫那样的垃圾，死了反而净，对吧？

    问话的警察蹙起眉，用一十分复杂的表看着这个躺在病床上全包得不成样的嫌疑人，言又止。

    最后警官还是决定不要浪费时间和区云泽聊人生聊三观了。

    他转而直奔他更想知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要将卫的脸砸成那个样，还烧掉了他的指纹？

    因为我知卫以前还没过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