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把手机揣回袋里，双手持书，将它递给面前这位发白、面容严肃的老先生，前辈，您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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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会站在法医学刊的架前，在旁边偷瞄的又是一般人看来最无聊最不明觉厉的镜病理图谱，那必定不可能是瞅着法医学新鲜而跑来凑闹的路人，柳弈觉得自己叫他一声前辈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好，谢谢。

    柳弈用手机拍了封面右角贴的编号，等会儿就可以凭这个号码让店员给他拿一本新的了。

    柳弈对老人和孩的耐心向来很好，对这突兀的搭讪并未觉不悦。

    周遭十步以也就他们两个人，老人问的当然就是柳弈了。

    柳弈心想这位老先生果然很像俞远光，连提问的语气和提的问题都十分类似。

    柳弈只笑而不语，没对老人的这番评价发表任何意见。

 其实照常理来说，在别人看书的时候杵在旁边，又挨得这么近，甚至还在对方调整阅读姿势的时候要求别人将书拿低一，怎么想都是一件既没商也没礼貌的事。

    我三十多啦，是有证的。

    柳弈笑了笑，回了句不客气之后，便往旁边稍稍移开一步，留给老人看书的空间，抬继续在法医类的书架里挑选自己兴趣的刊了。

    本来柳弈以为老人得到图谱后会专心看书，没想到过了大约两秒钟，那人忽然又开了。

    不知怎么的，柳弈一就想到了那个同样事认真但同样稍微有那么儿不那么通人世故的俞远光俞编剧，非但不觉得被冒犯，反而觉有些莫名的亲切。

    听到柳弈的这句称呼，老人的睛微微睁大，抿了嘴。

    这书我看得差不多了。

    哦

    你今年几岁了？够三十了吗？考证了没？

    老人接过柳弈递给他的书，翻了开来。

    小伙，你是个法医吗？

    老人侧，目光在柳弈过分俊的侧脸仔仔细细地看了足有好几秒，然后说了不少人都说过的那句话：你看起来不像是法医的。

    不过柳弈旁的这位老先生了一张相貌堂堂的端正面容，表严肃，神认真，给人一板板正正、一丝不苟的印象，让人觉他每一句话都很认真，没有一儿冒犯的意思，只是当真就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

    嗯，是的。

    他笑着答。

    老人一气又问了三个问题，问题一个比一个没有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