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意，就是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多说的了。

    看包卓鸿态度化，柳弈就知有门儿。

    他直接抛了自己真正想问的容：包卓鸿，对于你爸包永兴，你还记得多少？

    啊？

    包卓鸿没想到柳弈想问的居然是这个，先是一愣，随即脸上了仇恨的表：那个王八，死了还要连累我们全家！

    他的措辞非常的不客气，不像是说起自己的亲生父亲，倒是像提起个有仇大恨的死敌。

    因为包永兴是穷凶极恶的抢枪杀人犯，且在当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自包父自杀以后，他的遗孀和两个孤儿的日非常难过，到哪里都免不了遭人指。

    要不是还有他们那位德望重的族叔包珏护着，这一家孤儿寡母能被邻居们给挤兑死。

    即便如此，包家兄弟的童年也是非常不快乐的。

    两个兄弟也因为父亲是个杀人犯的原因在学校里度日如年，初中毕业就一个接一个早早了社会，老大包卓鸿甚至在包珏有意无意的引导起了协助走私的非法买卖，最终落得个锒铛被捕的场。

    包永兴死的时候，你应该已经十三岁了，对吧？

    柳弈忽略掉包永兴语气中难以掩饰的恨意，接着问：你还记不记得案发之前的一段时间，你爸的况怎么样？

    啊？

    包卓鸿更惊诧了。

    他万万没想到面前这位自称是法医的俊青年想问的居然是这个。

    什么意思？

    他犹豫了一，我爸他

    包卓鸿本想说我爸他好着呢，但话到了嘴边又忽然来了个急刹车。

    等等，让我想一想

    毕竟是十八年前的旧事了，且案发之前包卓鸿还只是个满脑都是如何玩闹的没心没肺的野小孩，对家里的事并不是很关心，只记得他爸好像一直都很忙。

    包永兴经常跑途，一门就是十天半个月的回不来，就算回家了也总是躲在房间里给许多人打电话，或者约所谓的好哥们好兄弟外吃饭打牌，钱比一般的货车司机多，钱也快，但跟他的儿没什么，甚至连当时已经怀了的妻也不怎么上心。

    如果柳弈问他包永兴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包卓鸿有一万八千句抱怨能说半小时不带停的，但对方问的偏偏是包永兴的况

    包卓鸿的蹙起眉，我爸平常还行的，就是嗯，就是有痛风，你知的，海鲜和老火汤吃多了

    柳弈追问：你确定是痛风吗？

    应、应该是吧

    毕竟他们家当年也不是什么父慈孝的模范家，父亲对儿不怎么关心，儿也不在意老爸的况，包卓鸿自然也不敢肯定，反正是类似的病了

    柳弈再问：那你记得他有什么症状吗？

    哦，这个嘛

    包卓鸿对此倒是还有一印象：

    他老是说自己疼胳膊疼肩膀疼，这里难受那里难受的！打牌的时候不嚷嚷，我妈让他帮忙搬儿东西就不行了！

    他立刻抱怨开了：

    对了，他那时还说自己吃不消了不想当司机了，再两年就辞职回s省老家算了什么的！

    听包卓鸿的语气，仿佛觉得包永兴只是没事装病，纯属矫而已。

    柳弈了，还有吗，任何细节都可以，只要跟你爸提到自己不舒服的事都行。

    包卓鸿眉心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