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警官本来是听故事听得兴，这时却完全收敛了笑容。

    他严肃地坐正了：柳哥，你觉得闵靖先前那供词是借，对吗？

    嗯。

    平常在人前说话很严谨的柳弈，难得的没有用表示概率的形容词，而是肯定的。

    即便她真喜女，或者曾经有过什么绯闻，我觉得这都不是她被卷这一系列杀人案的关键。

    柳弈说：

    她一定有比绯闻更大的把柄落在某个人或者某些人手里。

    3月3日，星期五。

    晚上九四十五分。

    柳弈和戚山雨再度返回明桂街26号。

    再回现场看一看是柳弈提议的，林郁清因为手上还有很多文书工作要理，就没跟过来了。

    反正柳、戚去这一趟也不是正式的调查，更没有什么很明确的目标，只是随便去转一转、看一看而已。

    在接连了两回命案之后，明桂街26号已成了名副其实的凶宅，甚至在住客间传了不少奇奇怪怪的鬼故事，好几个版本还说得煞有介事，好像真有什么索命幽魂会在这栋楼里徘徊不去，一个接一个地抓替一般。

    人都是怕死的，尤其是当死亡与自己的距离不足百米，搞不好就重叠在自己的时候。

    这几天，有不少租愿损失租金也要另觅住，已经陆陆续续地搬离了这栋楼。

    本来就老旧又萧条的筒楼，可见地比之前更安静了。

    柳弈和戚山雨顺着楼梯往上爬。

    快到八楼时，两人一起抬往805室的方向看去。

    果然，805室门的可视门铃还亮着灯，在昏暗的楼里映着一红光，十分显。

    与可以随时搬走的租客不同，805室是小夫妻买的房产，为的是五年后小孩的学位。就算隔发生了凶案，他们也得咬牙忍着，一时半会儿怕是搬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