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米饭和菜也蒸好了，小戚警官将它们装碗里，再把刚刚炒好的叉烧盖在米饭上，端到了外面的餐桌上。

    外的柳弈和老太太居然已经唠嗑了好一会儿了。

    是吗，您好久没见过你儿和儿媳妇啦？

    戚山雨放盛饭的碗，刚好听到柳弈对老人这么说。

    嗨！真是生块叉烧好过生儿啊！

    老太太用带着重方言音的普通话抱怨：他娶了老婆就不要老妈啦！好久都不来看我了！自己不来就算了，还不让我见孙我都不知星仔现在成什么样了！

    戚山雨和林郁清上次来调查时就已经找居委会的工作人员打听过了。

    住在908室的这位老太太自从得了阿尔兹海默症之后，记忆便时常停留在十多年前，早就忘了她的儿已和前妻离婚，丢老迈多病的娘亲和年仅十四岁的，跑到千里之外去了。

    好在儿虽不孝，但隔三差五的还记得往他老娘的银行账号里划拉儿生活费。

    再加上老人自己的退休金和救济金，勉够这对祖孙维持租房、求学和日常生活开销，不至于贫困潦倒、无家可归。

    卢婶，来吃饭了。

    戚山雨招呼。

    老人站起，好像忘了自己见过戚山雨了似的，又用刚才那充满戒备的表盯着他看，仿佛在用神质问他为什么会在自己家里。

    柳弈在旁替戚山雨解释：卢婶，他是我同事，是个警察。

    老太太顿时了松一气的模样，迈着蹒跚的步蹭到餐桌边，坐就开始吃饭。

    也不知是她太晚吃饭确实是饿了，还是戚山雨的叉烧很合她的味，老人吃得很香，再也没有了先前那副剑弩张的气势。

    等老人吃完了，戚山雨不仅帮忙收拾了餐桌，还顺便把饭盒和锅给洗净了。

    第二次从厨房来时，他看到柳弈居然给老人泡了茶，两人面对面坐着，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