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空之上, 飞机穿过云层。

    霍普金诺顿在宽敞的座椅上别扭地挪动了一，“为什么要我一起过来，我不应该盯着研究所那边吗？”

    年轻男人注视着窗外，没有回, 直接说：

    “那边不需要盯着。”

    “这次和前两次不一样, 那位要求弗朗斯带着几个心研究员一起过去, 现在研究所空了大半，连个主事的都没有，您还让k3098自由活动，就不怕他搞动静来？”霍普金诺顿随。

    白兰地收回从弦窗投往方的目光, 意味不明地看向霍普金诺顿：“你觉得他会在研究所什么？”

    “和人动手？”霍普金诺顿耸耸肩，“有不少人盯着他呢。没准有人觉得，实验彻底完成, 连成品都有了, k3098就没用了……”

    他忍不住继续：“但您是打算留k3098的吧？不然不会让我调整i-h。“

    白兰地没有回答，轻轻敲了座椅的扶手：“如果是你的话, 你打算怎么理他？“

    霍普金诺顿想了想：“送到训练营去好好的教一教，顺便磨一磨，将来没准能派上大用场了。”

    他说着惋惜地啧了一声。“让他在实验室这么久才是真的浪费时间了。虽然那边的‘福利院’为了确认实验智力正常和能够准确表达, 也会让他们学习，但那些连基础教育都算不上。”

    “他现在已经这么聪明，如果早一被系统地训练，那还了得。”

    “是啊。”白兰地低笑了一声：“但是实验室不会教导他隐藏神问题, 也不会教他怎么看穿我控弗朗斯的目的。”

    “诺顿, 你觉得这些, 真的是能无师自通的吗？”

    霍普金诺顿没能反应过来：“您是说，之前有研究员给他讲过组织的……“

    他没有说完, 意识到白兰地的潜台词，整个人僵住了，后背渗密密麻麻的冷汗。

    “你是说……”他甚至忘了敬语。

    “他之前所在的‘福利院’，是因为位置暴被攻破的，有可能是外，但也有可能是里面了叛徒或者……卧底。”白兰地徐徐，“如果对方知，这个实验室里面有k3098这样的一个特例，你说对方会不会想办法接？”

    霍普金诺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k3098有可能是被人刻意训练过，他是官方的卧底或者线人？

    怎么可能？

    如果是别的事，哪怕再离奇，只要白兰地说，霍普金诺顿都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因为白兰地的谋略、见识和对人心的透彻，都远远不是他能企及的。

    但作为这段时间和k3098相更久的人，霍普金诺顿本想象不了那个桀骜不驯，又残忍暴戾的男孩，和那些披着伪善外衣貌岸然的组织有关系。这两者已经不是是否相似的问题，而是完全不沾边的两个极端。

    他言又止，加组织后第一次反驳了白兰地：“这些只是猜测吧？”

    白兰地轻叹了一声，难得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但只是沾了沾就又重新放回桌面：“你说的没错，但……”

    [我有一个大的破绽。]

    松田阵平地赶走那群孩，确认他们上了武检修人员开过来的车后，才蹲在被打开的箱前面。盯着里面的定时炸弹，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觉到的不安源于何。

    “他上就要被榨价值，却毫不张，甚至没想过要更一步对我投诚。”白兰地仿佛叹息地说，“是他不怕死吗？还是他没有察觉到危险？”

    [连只被带来几次那个男孩，都知我在实验结束后可能会死，我不可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