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我先失陪，刘总请自便。”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他看也不看刘总逐渐难看的脸，带着宣宁离开。

    厅的空气忽然静来，服务生自觉地退到安全通旁，不声。

    刘总脸青一阵白一阵，膛也跟着起伏，大约是酒的作用，怒气上，指着早已闭合的电梯门骂。

    “臭未的臭小，不就是仗着自己好，真把自己当个人了，敢不把别人放在里！要不是看他父亲的面，谁买他的账！”

    宋思妍站在一旁，没有接话，不想在这时候撞枪。

    “还有你，”但刘总没放过她，短的手指一转，摇摇摆摆戳到她，“像个闷葫芦似的，连话都不会说，白养你！”

    他手重，宋思妍的裙上都短，被戳的地方也没有布料的保护，一浮起好几个由浅变的红印。

    但她不敢躲，也不敢喊疼，只能忍着，等他这一阵怒火发完。

    这样的场面，她不是第一次经历，老男人脾气大，一会儿也就过去了。

    只是，今天被宣宁看到了。

    像被人扒去最后的外衣，她仅剩不多的自尊，也被人踩在脚，碾压殆尽。

    -

    回去的路上，宣宁有些沉默。

    白熠以为她还在想刚才的事，轻声问：“怎么了，害怕？”

    他没说害怕什么，但宣宁知是什么意思。

    他把她当作单纯天真的女孩，看到和自己同龄的女孩，为了利益，卖□□，委一个可以当爷爷的老男人，总是要受到些冲击。

    或许，还要因为他刚才的袖手旁观和冷漠态度，而到害怕。

    她的确是在想宋思妍的事，不过，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她只是在想，宋思妍靠那个刘总得来的机会，似乎和她一步步通过投简历、海选面试得来的试镜机会，没什么不同。

    “没有，”她摇，声音有发闷，“只是有难过。”

    白熠了然，同她开玩笑：“你瞧，这戏的竞争这么激烈，他们为了能有机会，都直接找到我面前来了。宣宁，你要不要考虑一，也求求我？”

    没了在会所和刘总说话时的冷漠，那抹属于公的不羁和多的笑意，又重新浮现在底。

    宣宁毫不犹豫地拒绝：“您边都是有有脸的人，就连刚才那个刘总，看起来也不简单，他们都没法让您松，我怎么敢呢？”

    “别人来求我，我自然不会答应。但是你不一样。”

    宣宁愣了愣，微侧过：“您说的是真的吗？”

    夜幕，城市的灯光纷繁，从车窗外飞快动而去。

    白熠手轻松掌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漫不经心地“嗯”一声。

    倒不全是哄女孩的场面话。

    这片，他是用了心思的，整个故事，从原著到剧本，都仔细看过。宣宁的确有他们想找的女主角的特征。

    不过，半真半假，他很看重这片，绝对不会过分涉总导演的权力。

    如果她真的开求他，他会如何？

    大约会有些失望，而觉得索然无味吧。

    宣宁没有太多时间思考，在心中飞快衡量过利弊后，缓缓回答。

    “阿熠，谢谢你，不过，还是不了。”

    她顿了顿，见他没有因为自己的再三拒绝，而不快的神，才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