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里，地位最的，其实不是白熠，但他后还有周遇，那总是没人敢得罪的。众人知趣，纷纷闭，不再追问。

    “宣宁是吧，我叫徐铎，是阿熠的发小，你可以叫我铎哥。”

    白熠睨他：“少占人便宜。”又转对宣宁说，“别理他。”

    徐铎嬉笑着把人拉去。

    宣宁跟在他们后面，走包间，第一次直面这个属于白熠，却不属于她的世界。

    纸醉金迷，红男绿女，像无数只彩斑斓的蝴蝶从前翩飞而过。

    她觉得前像蒙了雾，好一会儿，才渐渐散开。

    有人从牌桌前站起来，有人给她倒，也有人替她拉开座椅；有人好奇，有人惊讶，有人暗中较劲，也有人漠不关心。

    这是那个许多人都想要的世界吗？她不知。

    她只能安安静静坐在白熠的边，用心吃饭。

    白熠半侧，看着安静吃饭的女孩，观察着她的喜好，时不时用公筷给她夹上一些，这样贴微，倒像是惯了的。

    旁人见了 ，琢磨味来。

    席上不止她一个女伴，有好几个公哥，边也坐着朵儿，或国天香，或摇曳生姿，个个打扮致得发丝都不放过，坐在男人边，也极有，添茶倒酒，递烟盛汤，还要适时话，活跃饭桌上的气氛。

    这是称职的解语，真金白银堆来，用来彰显男人份地位的镶边。

    只有宣宁，不声不响，也不讨好任何人。

    有人暗中打量，也有人忍不住，问了来。

    “宣小看起来很年轻，还在念书？”

    白熠没有替她答，她便明白是无关要的问话，可以照实说，便：“刚刚升大四。”

    那边又试探着多问了两句，待知她是a大的学生，便多奉承两句。

    “难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有书卷气。”

    宣宁知，这是看在白熠的面上夸的。他们这里，从来不缺漂亮的学历和背景。

    “说到a大，今天遇不是去了那儿？”

    “是啊，本该请他一来的，结果说是应了a大的招待宴，暂时来不了。”

    “a大这两年不少科研成果已经成熟，现在正是摘果的好时候，还是遇厉害，早两年还在澳洲的时候，就已经在这边布局了。”

    “那也只有他了，换别家，还真拿不来。”

    ……

    那边你一言，我一语，聊了几句闲话，很快又转移了话题。

    宣宁低着，在听到那一句“遇”的时候，心稍稍提了起来。

    尽知他应当还在学校，也听见他们方才说了他暂时来不了，但仍旧不放心，就像今天上午的仪式，原定的魏总临时换成他那样。

    饭后，众人三三两两，或坐在沙发、茶台边，或站在台上，牌桌重新闹起来。

    有人邀白熠上去摸一把，他笑着拒绝了，只是坐在宣宁边。

    “怎么了？”他离她不算太近，但一手横亘在她后的沙发靠背上，松松垮垮，像是将她半圈在怀里，“从刚才起，你好像有心不在焉。不喜这里？”

    “没有，只是不太习惯而已。”

    宣宁其实不太在乎包间里的其他人，她关心的，只有一件事。

    “我刚才听他们说，周总可能也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