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生怕她还有别的动作，可已到嘴边的话，还是生生咽了回去。

    他顿了一，语气关切：“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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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仅一个字，带着鼻音，让周遇觉得一气堵在心。

    宣宁抬，望向脸僵的周遇，角莫名勾起一丝笑容。

    “对不起。”那传来低声的歉。

    新装的窗终于抵挡不住烟爆竹的喧闹，窗里钻来的声响充盈整条走廊，又顺着手机的听筒，传至万里之外的白熠的耳中。

    周遇再听不去。

    -

    “嗯，谢谢你，阿熠。”她的目光落在窗边的那影上。

    周遇攥着她手腕的那只手更加用力，将她朝自己拉近，近到几乎贴在一起，低死死盯着她，想看看她到底要怎么回答，要怎么当着他的面，对白熠说谎。

    “没有，我没在邻居家。”她的声音变得有些闷，若是不看那张笑得狡黠的脸，很容易被骗住。

    窗外缤纷的光彩自她中转而过，他终于听不见她的声音，只能看见她翕动的嘴。

    “嗯。”

    他不想让阿熠知自己和宣宁在一起，哪怕他自认什么逾越的事也没有发生。

    周遇不知她之前同白熠说了什么，但显然，她没说实话。

    他的声音不，她听不真切，只是

    “十二了，宁宁，新年快乐。”

    可在他看来，仿佛就是对他说的。

    她又起了坏心，一面仰直视着他的睛，一面往前靠近一步。

    “没能陪在你边。”

    “新年快乐。”

    白熠便被骗住了。

    似乎有所应，周遇同时转过来，对上她的视线。

，我答应过你，会给你打电话。”白熠没说，自己为此特意定了闹钟，但时间这么准，显然用了心，“你在哪儿？还和邻居在一起吗？”

    这四个字，是说给电话那的人听的。

    他闭了闭，松开手，一气，狼狈地后退一步，站到窗边，扯开领的扣，转望着外面，似乎不想听她絮絮地同人说话，可那温柔的嗓音却不绝于耳，令人心烦意。

    仿佛挑衅一般，她笑得更加灿烂，语气也更加惹人怜。

    周遇立刻警觉起来，没有被她退，却绷着，要开质问她到底想什么。

    她抬着，冲他型。

    走廊里不是绝对安静，但手机的通话音量已经开到最大，他一定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宁宁？”那的白熠许久没听到回应，开唤了一声，似乎有疑惑。

    “怎么了？”

    看着白熠拿着手机，微笑着低说话的样，沈烟的神有些复杂。

    才张，就被一细的指尖轻轻在上。微微冰凉的传来，他能受到自己半张的嘴，几乎恰好能将那一小截手指包住。

    时间一逝，两分钟过去，时钟指向零。

    新年来临，沉寂的世界被一只无形的手唤醒，哪怕着雪，外也依旧响起连绵不断的爆竹声，漆黑的天空中，也闪过一绚丽的烟。

    “没关系，你心里想着我，我已经很满足啦。”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