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有二十秒，林照宜一直在消化江暮晓话里的意思，等他如同剥洋葱一样一层层悟江暮晓话中的义，再抬时，江暮晓又不耐烦地喝了咖啡。

    林照宜羞涩地望着江暮晓，睛却很亮，他小心地提问：“所以您确实是因为我的专业能力比较，才让我去的吗？”

    江暮晓不想对林照宜提这低级问题给予任何答复，林照宜只当他是默认，兴奋地抿嘴笑了笑，说：“虽然我在学校的专业课成绩很好，但新珠大剧院太有名了，我真的没那么有底气。对不起江总，我误会您了，我……”

    林照宜正准备狠狠痛批自己一顿，好完成这一场负荆请罪，还没开，江暮晓却突然开了：“你唱得很好，在我听过的演唱里……”江暮晓的锐利的目光此刻颇怀着一怅惘，他盯着林照宜，说：“很接近我的曾祖母。”

    林照宜诧异地眨眨睛，好奇提问：“您的曾祖母？”

    江暮晓颔首：“是。新珠剧院就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剧院最早是我的曾祖父为她建造的结婚纪念日礼，后来一步步运营至今。”

    林照宜适时捧场：“您曾祖父母真好。”

    江暮晓抬斜觑他一，并没有接这个话茬，只：“他们曾是青梅竹，后来我曾祖母家中落，她落戏班，又辗转海外，倒也意外将自己的技艺会贯通，回国后便是名噪一时的名伶。他们两人在戏院重逢，很快陷河，我曾祖父力排众议迎娶她过门，两人伉俪，成婚近六十年一直甚笃，直到前些年先后去世。”

    江暮晓讲的故事很短，寥寥几句说完，便望向林照宜，林照宜愧不能言，他越发觉得自己方才在江暮晓面前的作捧场显得那么突兀生。

    半晌，林照宜讷讷：“对不起江总，我之前辜负您的欣赏和心意了，我……”

    “没事。”江暮晓平静地打断他，然后说：“这顿你请我吃当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