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这样的味，即便是门窗大开，穿堂风也没能完全将它带走。

    林照宜站在门前，觉自己的心也被穿堂风破开大的窟窿，清晨的冷风呼呼穿过，带走了林照宜心的全和期待。而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声，在这样静谧的只有风的清晨，就显得是那么突兀。

    声之是两个人说话调笑的声音，林照宜的手撑着门框，听见那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林照宜的耳中——

    “瞧你这样，贞洁烈妇似的，昨天晚上的不是你？”

    “陆柠，你别太过分了。”是乔焉的声音，他嗓音沙哑，要么是没能从中苏醒，要么就仍然沉浸在中。

    陆柠的笑声在声中听起来尤为开心朗：“乔焉，你怎么总是这么是心非的，嗯？”

    不知陆柠了什么，乔焉发一声暧昧至极的，然后林照宜听见陆柠说：“该我了吧，你这不对心的病，还得我来治一治。”

    两人好像是一边争执一边纠缠在了一起，浴室里的声、撞击声、以及瓶瓶罐罐落地的声音糅杂在一起，排演成一荒诞喧闹的赶客戏码，林照宜再也听不去了。

    慌不择路地从乔焉家离开，林照宜漫无目的地跑了许久，才用手撑着一块景观石大声气。说实在话，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让林照宜不敢细想，他只觉得很想吐，但他没有，又绪激烈，什么也吐不来，只能撑着景观石一边咳嗽一边呕，呛得泛泪。

    “怎么每次我见到你，你都这么狼狈？”

    好像是有人跟自己说话，但林照宜的脑太混了，他又低着，费力将那极度恶心的受压去了，才勉抬起。

    江暮晓站在他面前，他穿着第一次和林照宜见面时的那一运动衣，看起来是准备去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