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林照宜木然回，看见江暮晓的脸。

    江暮晓的脸不算好看，但比之林照宜显然是要好得多，林照宜麻木地任江暮晓将自己拉走，江暮晓推着他上了车，然后自己也坐车里，很快离开了民政中心。

    开很一段距离了，林照宜才像突然回过神来似的，低声：“谢谢你。”

    江暮晓摇，示意这没什么。而林照宜会错了意，他无力地偏过脸去，小声说：“你特意赶过来，是要问我陆柠之前在车上说的事是吗？我不知他在说什么，你可以先别问我吗？”

    江暮晓并不是要问陆柠说的话。其实江暮晓也知陆柠为人，不会轻易相信他，但是林照宜现在明显绪不佳，江暮晓什么也没说，开着车带他去了一家饭店。

    “你先吃东西吧。”江暮晓把车停好，转向林照宜的方向，无奈地说：“你想说什么，我想说什么，这些都以后再说，现在我请你吃饭。”

    林照宜没反对，也没有力气反对。他很疲惫，也许也是饿了，解开安全带车，乏力到站也站不住，还是江暮晓疾手快地捞住他的手臂，帮林照宜稳住形。

    林照宜低声谢，然后跟着江暮晓一起了饭店。

    江暮晓带着林照宜来的是一家港式餐厅，江暮晓引着林照宜坐了，跟服务生了几菜，又亲自为他倒了杯柠檬。

    “吃甜，能缓缓心。”江暮晓说。

    林照宜捧着杯，抿了一小柠檬，极浅的酸涩和清舒缓了林照宜倦怠的绪，他脆一气喝完一整杯，才自嘲地笑笑。

    “我也不知我会这么伤心。”林照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