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沾染上的。

    现在还没到甜之家规定的教时间，除此之外，卡洛斯并没有什么来找他的理由。

    现在，他突然很想见见泽兰。

    地牢，窗的外面只会是另一个牢笼。

    他知他该回去了，泽兰还在等他。

    从地牢来时，前的光亮照得卡洛斯几乎睁不开，刚才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般。

    “1349，你想活去吗？”卡洛斯接过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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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此时正倚靠着墙坐在地上，虽然很疲惫，但的戒备本能总会在第一时间唤醒他。

    哪怕在1349自己的记忆里，1349都没有提到过。

    他迎着光打量着手里的结晶，1349在最后是想活去，还是想结束这一切，他再也无从得知。

递了他真正的宝，比他的结晶、生命、自由还要宝贵一样。

    空气中除开泽兰自己血的味，此时还多了另一个雌虫的气息。

    卡洛斯拿着信和结晶，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没有挪动脚步。

    泽兰垂眸，又了老僧定的状态。

    “我知你想我的血清，吧。”

    教虫也没地上的血渍与灰尘，就这么坐在了他旁。

    明明蓝蛛狰狞的脸都血糊糊的了，但卡洛斯心底却觉得：

    前的蓝蛛没有正面回答卡洛斯，他只是扭动了，像是再，但又像是在摇。

    隔着牢门，上一秒还在和他说话的虫，就这么没了生机。

    卡洛斯妥善收好那封信，那也是一封沾满血的信。

    “还有……对不起。”

    卡洛斯靠近牢房门的时候，泽兰便已经苏醒。

    血清有了，他手里还多了一份“信”。

    蓝蛛的睛开始彻底灰败。

    我没有中毒，并不需要血清。

    1349死了。

    他想再看看什么，却什么都没能看见。

    1349在笑。

    卡洛斯在刚才或许是去见了另一个虫，至于是刑讯还是为了别的什么，那并不是他该关心的，他也没有兴趣去了解。

    说完，1349脑袋转向了墙，那里有一扇窗。

    悉悉簌簌。

    看着卡洛斯的动作，他隐隐能猜到教虫要什么，所以泽兰只是沉默着摇了摇，示意：

    耳边传来衣料的声音。

    在教虫来之时，泽兰第一便注意到了卡洛斯的袖里藏着的一小血清。

    卡洛斯这才想起，他还不知1349的名字。

    卡洛斯仍然穿着一黑衣黑，重的黑也遮盖不住其上溅到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