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泽兰似是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过了一小会儿，泽兰才以一个音节回复。

    可那死去的虫，连泪都来不及涌，半睁着，黯淡的珠就像是泥土里黑灰的石块。

    泽兰眺望向河对面的虫群与城区，又像是透过那些，看向了更远的地方和那再也无法挥手说再见的虫。

    说完，泽兰执起卡洛斯的手，地埋，在他手心落一吻。

    更重要的一……

    “雄主，我知我这是十分自私的一个决定，既然成为您的雌君，必须事事以您为先……可在第一军，在这个位置，我还有必须完成的事。”

拯救？等待泽兰的只会是另一个渊。想到这里，卡洛斯心中一阵后怕。

    既然是泽兰想的，不论多么危险，不论生死，他都会和泽兰一起面对。

    夜之，映着河的波光，雌虫姣好的面容变得愈发丽，泽兰面上本是古井无波，却在此时一个浅浅的笑容。

    暗箭，枪击，偷袭——撕裂，哀鸣，死亡。

    泽兰说得极为平淡，可是卡洛斯知要想把二皇连起，这势必是场艰难的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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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兽，腐，利爪——吞噬，腐烂，死亡。

    “而且等级提升剂的危害远不止于此……”

    不论接来多么危险，这是泽兰持的使命……

    卡洛斯前一黑，泽兰的脸便不断放大，吻了过来。

    可过往经历的一切不是作假，那些死在他前的躯未凉，鲜血仍然猩红。

    卡洛斯抓住泽兰的俊脸，毫不客气地搓起来，将这沉重的氛围破坏了个淋漓尽致。

    “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和你一起。就像你想我相信你一样，也请你相信我，不论接来发生什么，你都别想抛我，一个虫往前冲。”

    “泽兰，我是你的雄主，你现在不是一个虫，怎么说得好像没虫了一样。”

    坟墓，荒野，鲜血——除此之外好像什么都不剩。

    许许多多，或许连脸都已经模糊在记忆中。

    “我会将一切都了解，也会保护您的安危，请您原谅我的任。”

    “只有新的血才能祭奠死去的亡魂，第一军团逝去的战士，不会白白牺牲。”

    泽兰伸手在空中轻轻一捞，似乎抓到什么，似乎一切都未曾发生，又好像一切尝试都是虚无。

    “既然如此，雄主请您不要拒绝，带上它吧。”

    平心而论，他初次来到虫族世界，对虫族的归属并没有泽兰这般厚。

    既然是泽兰想的，他不会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