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自己都觉得没太多意思，随手就将其打发了——真绘用余光看他侧脸，五条打方向盘时的态度要更认真一些，驾驶汽车时太随心所搞不好真要事。

    他们已经在回程的路上，真绘特地选择副驾驶，牢牢系安全带。

    盘山公路泥泞，昨天傍晚路面堆砌的泥沙了简单的清扫，几个着安全帽的工人正在工作。

    是错觉么。总觉得，车要平稳很多。

    昨天惊悚到像在玩赛车游戏，今天则回归现实，不再惊心动魄。

    在照顾她吗……真绘偷看他，一边小腹。

    心好像、平和了一。

    这个人无论什么事，都时刻牵动她的心。伊藤真绘最后往后窗瞥去一，有绷的钝，也许以后再也不会造访了吧，这个特殊的地方。墨重彩的山。

    一路微弱，五条仿佛在专心致志开车，真绘持续于失语状态，让这份沉默显得微妙且合理。车太安静，没有广播，没有音乐，空调输送冷气，像摇晃的摇篮床。

    期间睡过去大约一小时，回到新宿，接近傍晚，街拥挤，人饱和。

    在等候红灯时，五条开始接电话。

    一个电话结束，另一个接踵而至。

    “啊、回来了。”他说，“任务，现在吗？”

    “……”

    “开车很累。”

    “……”

    “超级——累，放过我吧，那小事，联系惠看看怎么样？”

    电话对面在说：“那可不是简单的小事啊。”

    “他没问题，让学生多锻炼是刻不容缓的大事。”

    “……狡猾的说法。”

    伊藤真绘凝神静听，绿灯闪烁，五条说，“好了，先这样。”对方喋喋不休。五条换手接电话，“你说真绘？”她的胃忽然缩。

    “在我边。”他神没有异样，“怎么了？”

    “……”

    “有好好照顾她吗？”五条将对方的话重复一遍，真绘的脸上显张，五条的语气颇富意味，像意有所指，“心都照顾得不错，不必担心。”

    真绘有些瞠目。

    ……他在说什么？

    心都糟糕透吧。

    无视对方的回应，五条不再回答，挂断电话。

    他将车开停车场，一扎去，地是某家很有特的料理店，窗边能看见敞亮的街，夕坠，夜幕初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