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时翻开回忆，疼也裹着糖；难过时再嚼一遍，甜里藏着刀尖。程汐从不后悔为白璟烨刺那个纹，五年来。白璟烨把蔷薇养骨髓里开，让她连呼都沾着他的温柔。可以说，这五年是她人生中最幸福恣意时光，他比她养父母对她还要好，所以她心甘愿付真心，哪怕现在疼得血模糊。

    她心里清楚，白璟烨是真的她，哪怕现在也没变过。可正因这份太，他面对沉清溪时的拖泥带才像刺，狠狠扎她。她要分手，不是觉得他对她不好，也不是认为他还惦记着沉清溪，而是他那犹犹豫豫的模样，在很多时候，变成了对她的一羞辱。

    程汐一想起这些，心里就得像团麻，想扯开又越缠越。索起，打算找个人去闹一闹，把这团烦躁丢去，像丢块烂，看它砸在别人上溅血，比她更疯更才算解气。

    ---

    夜渐，觥筹错的宴厅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与酒香。言溯离斜倚主位，修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叩着酒杯边缘，指节轻响如算盘拨动，底藏着几分冷笑，仿佛今夜的棋局早已在他掌中翻覆。今晚的应酬不算轻松，几个客谈起合作来咬得死，他正应付着场面上的客话，旁边的助理小林端着平板，偶尔低声汇报几句行程，神却不经意瞟向手机——酒店前台的电话刚打来，他皱着眉听了几句，只觉得莫名其妙。

    “什么？有人到前台名要去43楼？”小林压低嗓音，确认。前台的声音有些慌张，说那女人自称程汐，要上言总的专属客房。小林愣了愣，脑里闪过程汐的名字——言总发小白璟烨的女朋友，见过几次，很漂亮，气质也挑，可她找言总嘛？他没多想，随应了句“知了”，便挂了电话。

    43楼是言溯离的私人领地，酒店的安保系统严得像铁桶，专属电梯，专属权限卡，外人哪能随便上去？他撇撇嘴，心想前台估计是新来的，连这力见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