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汐醒来时，天尚在晦暗与晨曦的界挣扎。窗帘隙挤一线冷白的光，睡意如薄雾缠绕，她还未完全挣脱，却先一步知到异样。

    她低眸一看，言溯离修的手指正嵌在她心，指节在她小里慢条斯理的挲，的黏在他指腹，发细微的啾啾声。她骤然一抖，昨夜的狂如烈焰焚脑海——他像失控的野兽，在她里肆意冲撞，得她浪叫失神，至今胀不堪，稍一收便酸痛得让她气息急促。

    她慌侧避，“别动。”言溯离的声音从后传来，低沉中裹着刚醒的沙哑，透几分慵懒倦意。他半撑起，坐在她侧，的膛上几抓痕泛着刺的红，那是昨夜她指甲抠他留的印记。

    他斜睨她一，底掠过戏谑的幽光，“我没打算再你，只是给你抹药。”嗓音平静如，尾调却拖几分哄意，像在安抚一只炸了的猫。

    程汐怔了半秒，低眸去看。他指间着一药膏，透明凝胶被他挤在指腹，涂在她胀的上，冰凉渗肤，稍稍压住了那火辣刺痛。

    她咬住，底闪过戒备，没吭声，只默默拉过被裹自己，神冷冽如霜，分明在防着他，像只竖起刺的刺猬。

    言溯离瞥见她底的疏离，嘴角轻扯一抹弧度，笑意却停在边，没能爬他幽的底。他不不慢地涂匀药膏，指腹在她轻轻碾了几，指尖沾着她的意，确认每寸都裹上冰凉，才回手，从床抓过巾，慢条斯理地掉指间的腻，纸巾细微的沙沙声。那双邃的始终锁在她上，专注得像在凝视一件珍宝，偏又带着让人心悸的侵略。

    “还疼得厉害？”他问，嗓音压低，试探中透着隐秘的柔意，像在小心翼翼地碰她的底线。

    程汐冷哼一声，翻背对他，声音从被里闷闷传：“疼得要命，你昨晚跟喂不饱的狼似的。”语气里尽是蛮的抗议，酸得让她不敢多动，每一寸肌肤都在抗议昨夜的蹂躏。她扯被，像要把自己藏壳里。

    言溯离闻言低笑，听到程汐骂他“喂不饱的狼”时，他后背肌微微绷，带着愉悦的战栗，又迫自己放松。他探过去，将她连人带被揽怀里，抵在她肩窝，温气息在她颈侧，嗓音染上几分痞意，“别气了，我回不得这么狠。上完药了，再睡会儿，嗯？”他嗓音故意放，透几分耐心，手掌在她腰侧轻拍，像在哄只炸的小兽，可掌心的温度分明透着势在必得的势，要真信了他才有鬼了。

    程汐被他圈着，鼻尖钻他上清冽的须后气息，意外让人松懈。她懒得挣扎，倚在他膛上，半阖，角却突然一弯，懒懒开：“手法这么熟，怕不是伺候过不少女人吧？”语气轻飘飘，像随手丢的钩，尾音却藏着揶揄，分明在刺探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