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风险太大了，chen！”白发教授还在最后的挣扎，声音带着一丝恳求，“我们承担不起再次失败的后果，合作方那边——”

    “风险？”dante突然停笔，转过，笑了。那笑容极淡，却像冬日冰封湖面裂开的一隙，寒气人。

    “教授，更大的风险，是继续抱着错误的幻想自欺欺人，直到最后一刻彻底崩盘。你们想要结果，想要挽回局面，就必须接受这唯一正确的路径。没有其他选择。”他的语气斩钉截铁，不留丝毫余地。

    他每说完一句话后那短暂的、带着绝对掌控意味的停顿，都让程汐的阵阵发麻。同人小说里那个用冰冷指令掌控一切的“chen”的形象再次浮现——“跪，”、“告诉我，你是什么？”、“脱掉，全”……这些充满羞辱和制意味的句，像幽灵般在她脑海中盘旋不去，与前这个冷静、势、掌控着整个实验室节奏的dante的影诡异地重迭。

    她到双颊再次不受控制地发，心脏狂不止，知此刻的自己正将虚构与现实行着某……可耻的、病态的合。

    就在她被这混而危险的思绪攫住、几乎要窒息的瞬间，dante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迭迭的数据和人影，准地落在了门的她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那双灰蓝的眸中，锐利如冰棱的寒芒、理的冷酷、掌控全局的漠然……在认她的那个刹那，如同冰雪遇般，瞬间消。

    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震惊，是难以置信的狂喜，接着，是汹涌而来的担忧、自责，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他的表，从刚才那个运筹帷幄、冷决断的掌控者，瞬间切换成一复杂到难以形容的柔与慌。那转变如此迅速、如此彻底，几乎让程汐怀疑刚才看到的那个“chen”是否只是她因为阅读了同人文而产生的幻觉。

    “汐汐？！”他的声音也完全变了，不再是那不容置疑的、带着金属质的冷，而是充满了小心翼翼的惊喜，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因担忧而产生的喑哑与困惑。他甚至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却又猛地顿住，仿佛害怕惊扰了这午夜降临的幻影。

    实验室里所有人都循着他的目光转过来，脸上写满了惊讶和好奇。

    dante已经完全顾不上他们了。

    他扔手中的记号笔，大步星地向她走来。

    他的神是如此专注，如此炽，仿佛整个世界、整个宇宙，在这一刻都坍缩成了她一个人的影，再容不其他任何事。

    他每靠近一步，上那层冰冷的、属于“chen”的、支者的外壳就剥落一分。

    取而代之的，是她所熟悉的那个温柔、贴、甚至带着笨拙的dan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