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不哭，宝贝，没关系的，我只是觉得比起生日礼，我还得给你另外的东西，这是之前没能给你的，今天补回给你，不是因为生日，不是因为今天”

    粉的玫瑰是藏着的少女心事，它们羞红一张脸捧着小巧的丝绒礼盒，羞带怯望向怔愣的陆初梨。

    “我去你妈妈墓前，忏悔了。”

    什么时候去的？说的什么？以后不能这样，很危险明白吗？

向门：“刚来看到你鞋上有草。”

    他轻拍女孩的肩膀，任凭泪打他的膛。

    说什么？无非就是刚才那些话，这东西，还是不要讲给孩听比较好。

    陆承德和她说话，说他死后自会地狱，但这件事，与陆初梨无关。

    男人的脸上没有多少惊讶，他似乎对于陆初梨轻易猜他的行踪没什么反应，好像一好奇也无。

    没得到他的回应，女孩自顾自低开始讲，讲自己也曾去看过妈妈，和她歉，和她说对不起。

    才怪。陆初梨是据定位件获取的信息，她清楚看见他的坐标移到墓地，至少在那里待了一个小时。

    她已经不会去一遍遍问他的是于什么了，只要他承认，并且不放开她的手，那一切都无所谓的。

    开启一段新的关系，要从一束，一句正式的告白开始，即使他们永远不会被人祝福，该给的还是要给。

    她着校服一角，直视他的：“我还没问爸爸你今天的行为是什么意思，去和妈妈歉？你承认我们的关系了吗？”

    “我不过生日，我不会过生日的，什么啊。怎么是这天”女孩捂着脸开始哭，泪一掌，她泣不成声，呜呜咽咽说着重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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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怎样，你终究也变成一个大孩，今后的路想必很是难走，可不我们是父女，还是其他的关系，你要记得，我始终会站在你前面。”

    虚伪也好，真心也罢，被说是装模作样都无所谓，他这一生的罪孽从一开始便已注定，一步错，步步错，他反躬自问，却连错误的界限都模糊不清，正确变得不是正确，那还有什么能被称为“对”。

    其实……还有更多的话没有说来。

    陆承德难得惊讶的表，可冥冥之中又觉得不奇怪，父女俩在某层面上是相像的，只是陆初梨更为激，她有恃无恐，便一往无前。

    小梨靠在他肩膀上问他，和妈妈都说些什么了。

    或许人都要对莫须有的东西存在一执着，这执着成为病，影响心，祸其脏骨，可病由他们一手招来，如果没有病，怎么去坦然当一个患者。

    “不是今天，小梨，不是今天。”陆承德手忙脚把放在一旁，泪在他看来简直是天大的一事，他有些无奈地想，好像她一直以来都很在他面前哭。

    挲着校服的面料，他低，闻到泣的温度。

    由此可见，是他们需要病。病中谵语不能全信，那就只好带着这一顽疾，好好去过接来的每一个日。

    又开始教育。陆初梨挪开视线，觉得爸爸现在是越来越唠叨，好像什么都要说给他听，他什么也要知，可作为大人，他却有可以藏着掖着的能力。

    “你很聪明是，你应该知，是我对不起你妈妈。”

    那期间他过什么，她全然不知晓，就像他一直以来的绪难以辨别一样，他不肯吐来，陆初梨就不知他吃了什么东西，消化到什么程度。

    十几年的光可以改变一个人这么多，把一个青年变老，把一个婴儿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也把坟前的照片变得模糊。

    “一切都不要害怕，好吗？有爸爸在呢。”他叹气，近四十岁的男人显得无措，他看见陆初梨看向自己的目光透着凄楚，她眨眨，一滴的泪落来，打她的脸颊。

    关系？对呀，那个肮脏的关系，你承认了吗？

    陆承德在她殷切的目光败阵来，他拉她起，从角落捧起那束早已准备好的。

    他叹气，拉着女孩的手凑近两人距离。

    “送你的生日礼不想要没关系，但这个，还是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