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姜照立时目瞪呆，诧异：“没有记忆？这不可能，考试正常结束，程序亦没有报错，你怎么会没有记忆？”

    尽[众生]是一张没有源代码的卡牌，它的考试居然正常结束了这件事也已足够古怪，但姜照还是对时空理局制造的系统程序抱有信心。

    应璋微垂睑，语调平缓：“我的记忆仅停留在渊被炼化之后。”

    应璋面上没什么绪，仿佛只是在谈一件很普通的事。

    姜照不可置信的神，追问：“除此之外呢？考试过程中的所有经历——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应璋“嗯”了一声，语气不咸不淡，惜字如金，显然不愿多谈。

    姜照再三确认之后，脑里还是一阵阵发懵，心中揣揣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超脱了掌控。

    不会吧，程序难真有问题？他是不是任务结束之后要回去检修才行？

    姜照神几番变化，最终认命地叹一声，郁闷地重新拿起筷。

    空气静谧了好一会儿，姜照低继续吃菜，二人一时陷沉默。

    两人心中都藏了事儿。

    应璋没有告诉姜照的是，他虽然失去了那段记忆，但清醒过后，腔中仍沉淀着经久不散的压抑绪。

    绝望如决堤般的向他涌来，一颗绞痛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掏，扔在冰天雪地之中，千疮百孔。

    疼痛与愤怒席卷了他的理智，而后是杀戮的快遍及周。

    接着，是一切无可挽回的麻木充斥着他的那颗被搅拌得血的心。

    他以为自己已经会过这世间最痛的恨。

    可那日，像被刀割凌迟般悲痛翻腾的心脏，时刻提醒着他、警告着他，这场考试的古怪之。

    直到先前应璋追加的两菜便被店家呈了上来，安静的气氛才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