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照知，语言在这个时候会变得很苍白，它很难到跨过苦痛的洪与沉重的过往疗愈一个人满目疮痍的心。

    安是徒劳的，姜照只能沉默地陪着他。

    月上梢，两人各怀心事地回到了徐富的家，一柴房，应璋便又闭目不语开始打坐，气氛一时沉闷至极。

    姜照蜷缩着将脑袋埋在膝盖里，不自觉地坐得离应璋很远。

    他一个人呆着没多久，便听到应璋又轻又淡地喊他：“离这么远什么？”

    他时刻关注着应璋的动静，一听见应璋的声音便立刻抬，只见应璋常年没有什么表的英俊脸庞带上了几分无奈神，漆黑如墨的眸清晰地倒映着姜照的影。

    见姜照没反应，应璋略略拉了声音，伸手解释：“过来，你离太远，待会儿有什么危险我无法第一时间到你边。”

    莫名地，姜照想到白日里应璋的法，他轻而易举地便逮住了那个狂言的无礼男孩。

    那只骨节分明、瘦削修的手朝他张开，示意他赶快过来。

    姜照回神，“哦”了一声，慢吞吞地挪过去，那只手便耐心地一动不动等他。

    不过姜照没搭上应璋的手，盖弥彰地当没看见，掠过那只手凑到了应璋边，自然也没能看见在他后，那只手的五指指尖挲片刻，而后缓缓收回。

    空气安静了一瞬，几息之后，姜照偏凝视着自家宿主那张过分好看的侧脸，问：“宿主，你是不是再过半年就要十八岁了呀？”

    应璋一怔，握拳掩轻轻咳了一声，：“是，怎么？”

    “没什么，”姜照自个儿嘀咕，“突然想到我这跟你差不多大。”

    突然再次认识到前这个事老练、待人冰冷的男人，连十八岁都不到。

    难古人真的都很早熟吗？姜照郁闷地想。——虽然修界之人某意义上也不算古人。

    这话题被轻轻揭过了，二人便陷了无言之中。姜照又开始有些昏昏睡了，凡人果然容易疲累，而应璋难得没有修炼，就只是单纯地坐在那儿神地思索着什么，此刻倒如一个沉默寡言的守卫者。

    “喀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