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璋渐渐停为姜照烘发的手，不动声地召来一旁的薄被，将之覆在姜照上：“既是天机衍化之，那必会有人走此途，推算天机。”

    昏暗光线之中，鬼使神差般，应璋抬手轻轻了姜照的脸。

示要修补卡牌了。

    大是修界亘古存在的真理。

    “好的命格会带来难以想象的机缘，尽得到心心念念的命格之后，那人会有因命格不相匹而修为停滞甚至倒退的风险，但试问谁不想拥有这世上数一数二的修炼天赋呢。”

    “……哦，那霞镇的那两个人怎么就被换了呢？”像是把这段话在脑袋里过了很多遍，好半天姜照才声问。

    简而言之就是，姜照的生钟时间到了，现在同他说什么事儿都是过个耳朵，明日起来指定又要嚷嚷着昨晚什么都没听见。

    应璋把古书放到一边，颇有些蹑手蹑脚地为姜照调整睡姿，让他安稳地睡到枕上。

    只要有手可得的利益，就一定会有人敢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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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照没再回应，把自己团成一团睡得很香，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应璋后面说的话。

    “不对，我才不会听不。”姜照闭着嘟囔，“我不要睡觉了都想着这件事。你说嘛，我明天一定记得。”

    被换成坏命格的人，他的后半生将如同坠无间地狱，只能日日夜夜地回想着曾经的风光，因为失去原有的天资，他的途也将因此破碎，而后在痛苦和绝望中变得癫狂，挣扎度过余生。

    姜照意识地拍了一在自己脸上作的手，皱着一张脸，睛闭着，细眉微微蹙起：“什么东西？”

    被缠得无可奈何的应璋轻叹一声，权当给姜照读睡前故事：“命格是天机衍化之，涉及机遇和天赋，无论是凡人抑或修士，他们上的命格必定与之相匹。寻常人无法轻易将之置换，便是因为每个人的命格走向大相径。”

    应璋凝视着他的面庞好半晌，才无奈地轻笑声。

    “你是说，”姜照神思困顿，一动不动地任由那床被盖在自己上：“有人算了别人的命格，还换掉了？”

    而窃得好命格的人，将享受着命格曾经的主人上的天赋，享有他的机缘，从此途通天，哪怕命格并不相匹有可能带来心不稳、修为凝滞的危机。

    应璋把手背移到姜照的脖颈略略一探，又摸了摸他的手确定他不冷，才继续说：“此有违天意，窥探他人命格乃是修者大忌，要沾上罪业因果的。”

    “嗯……那为什么还要换呢？”姜照低声呢喃地问。

    应璋被这一拍猝然回神，登时收回手。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