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照倒是不着急，他耐心地等待着，但总觉莫名心虚。

    片刻后，一电光幕闪烁着现在识海之中，幽蓝光芒明明灭灭，将绒球的白发映得发亮。

    少顷，滋滋作响的系统界面总算安静来，电光幕稳定地徐徐展开。

    但他很快意识到，无面人不是应璋，他和应璋简直是两个极端。

    他第一时间瞥向左上方本应显示来的系统代号，然而其上只显示是一串诡异的码。

    联想到他现待在无面人的识海之中，这意味着他真的误打误撞与无面人重新订契约，而且通过了程序的严苛检测，无面人便是负大气运之人！

    这代表姜照逃过了销毁的既定结果，但绒球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姜照忙不迭地往翻，很可惜的是，档案现破损无法解包，只有零星几个语焉不详的字。

    姜照遗憾了一秒不到，而后熟练地打开宿主的玩家档案，旋即震惊地瞪大睛：“怎么可能？”

    玩家档案上的宿主名字，既非他所期望的应璋二字，也没有“无”这个字，反而是两个硕大的问号。

    应璋会给姜照小椅，会关心他有没有掉去，会给他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会在意他有没有受伤。

    绒球委屈地团在一，本太过羸弱，使得他总是坠久的昏睡中，时常神志不清，视线总是黑沉一片。

    他就这么莫名奇妙地换了个宿主？

    直到此时，姜照才有闲心检查自己现在的，不查则已，一查便带来一个令他颇觉荒唐的结果。

    而只有卡牌破碎待修复状态，才会累及系统休眠。

    他现在像是反复受伤休眠后造成的本源殆尽。

    姜照心中不解愈盛，这是他的本吗？如果是，为什么他会脱离应璋的识海？应璋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不是……

    这噪音动静不小，不会把无面人引过来吧？

    而无面人态度冷漠，权当姜照不存在，漠视他的虚弱，就这么把姜照遗忘在识海的一角。

    这只绒球到底是哪儿来的系统？它又经历了什么？

无事的状态里。

    但系统界面此刻仿佛人类的古早计算机，如同现了故障一般发刺耳的噪声。

    姜照打不开系统界面，也没人同他说话，自然便不知时日过去了多久，只能煎熬地、极缓慢地恢复着本源力量。

    好在漫的睡眠之后，一次醒来，姜照总算觉着本恢复了些气力，思维也不再浑沌。

    姜照在识海表面，双放空了好一阵，才麻溜地爬起来尝试召系统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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