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所有的嘈杂一瞬远去。

    识海构筑的无边世界顷刻瓦解, 天昏地暗间，失重的洪裹挟着无尽冰冷朝着那只小绒球涌去, 疼痛化作利刃刺透姜照的。

    姜照痛得崩溃，系统程序的混代码冲他的心，错误的数据几乎要把他搅碎。

    无面人和应璋的模样在他的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姜照在几撕裂的痛楚中吼声来：“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有一双如风般温柔的无形的手托住了坠落的绒球, 将他牢牢地拢在虚无的掌心。

    痛苦如般顷刻褪去，姜照得以息片刻，他竭力想抓住这双手，却突然顿住。

    有人轻轻地在绒球上落一吻。

    “你……”姜照心一。

    他意识地往前扑, 却只扑到一团空气。

    一刻他被这双手用力往上一抛, 姜照猝不及防地随风凌空而起。

    这一次他再未受到任何痛苦, 天旋地转间姜照只觉得有什么人在沉默地保护着他。

    他赫然睁开双，大汗淋漓。

    “姜照？！”

    “姜照你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

    “——姜照！”

    意识逐步归位，姜照阵阵发黑的前慢慢恢复清晰，应璋着急关切的神随之映帘。

    姜照怔怔地同应璋对视。

    应璋什么事儿都没有, 姜照的本源也不再是亏空的状态。

    之前发生的一切如同一场离奇的梦，此刻醒来，恍如隔世。

    “我好像……”姜照一开, 声音便嘶哑得厉害，“我好像看见了你, 但又不是你。”

    应璋眉心微蹙，沉声问：“半个时辰以前，你是不是想同我一起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