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女君救了你娘的命，是事实啊。”

    桃瑶牙齿咯咯发抖，似是恐惧，却更像心虚。

    方星重新低看她，半晌轻轻说：“她的母亲磋磨我的母亲，事到临却让自己的女儿来施以好意，妄图安抚我笼络我，最后还要将我襁褓中的姊妹带走，借说我母亲弱，我又年岁尚小不好照顾她……蔺桃瑶，你知吗，我已经快记不清妹妹的样了。”

    桃瑶哆嗦着，问：“你、你为什么……”

    “因为你说错了，我娘没有救命恩人。她之所以选择活来，是因为放不我和我妹妹。”方星冷冷，“崔家，没有人我母亲的恩人。”

    所以，她才会选择撕碎沉默。

    尘嚣落定，落石。

    方星虽然已经失去了母亲，但她为了自己的妹妹，“甘愿”成为崔灵洗的棋任她摆布，百年如一日地成为她的影。

    崔灵洗和桃瑶的反应已经足够印证方星话语的真实。

    在众人仍于愣神之际，方星蓦地抬脚走向屋里的另一侧——

    没有人阻止她。

    她一步步走到姜照跟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姜照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不少，伸手意识要扶起她，“方星？！你怎么……”

    方星拒绝了他探来的手，她朝姜照一拜，埋首低声：“星这么，是因为小公是第一个……愿意在我窘迫之时，伸援手的人。”也是她的第一个朋友。

    “谢谢。”

    姜照弯的腰微微一僵，神复杂地盯着她的发。

    原来她一直把那日祭延，铭记在心。

    接着，方星再度起，走向游滁在他面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