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间与修界再无差别。

    而幽冥，在神主治，成了修士最后一寸能生存的土壤。

    冷酷残暴，生杀予夺。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这是现在，姜照对这个被唤作神主的人，最初的印象。

    姜照嘴微栗，终于沉默去，什么都没说。

    ……

    后来这着恶鬼脸的人好像对他上心了一，四问他人间现什么样了，还有没有人胆敢扯大旗违抗神主。

    姜照疑心这个秘境有问题，加之他说的一切都是胡扯，所以一路上只能半真半假地糊过去。

    先活去。

    这是现在的任务。

    谈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一富丽堂皇的殿前。

    站在殿门前，姜照才觉到一路以来那些人时不时投来的视线淡去了些。

    他们一直在看他。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困惑和不适，恶鬼脸边推开殿门，边对他解释：“你生得好看，不看你看谁？”

    姜照攥藏在袖中的令牌，沉默以对。

    踏大殿，后殿门哐当一声闭，直到这一刻，所有喧嚣才尽数散去。

    “什么人？”

    忽然从殿首传来一虚无缥缈的女声音。

    姜照躲在恶鬼脸后不敢，只能听见恶鬼脸突然毕恭毕敬：“仆巡逻时于城外捡的，此人说自己是打人间来的修士，规矩，该带来给姑您确定份。”

    殿安静了一会儿。

    “带上前来。”那被称作姑的女。

    姜照张得手心汗，冷不丁却被恶鬼脸往前一拎，“你上去！让姑看看，若你的确份无虑，过会儿便能走了。”

    姜照一时没敢动，还是恶鬼脸又狠狠推了推他，他才艰难踏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