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为何幽冥鬼修数量大增的原因——因为天底所有死去之人的灵魂几乎都被复生了，独独除了神主要寻的那一个。”

    “所以你若真是仙府的丹修，又是如何活着来到幽冥的呢？”

    后来姜照才知他们是盛非襄的亲侍之一, 地位不低，否则不会知这个秘密。

    飘浮在半空中的书简被盛非襄随手拨开，她手肘抵在桌台上，盯了他片刻, 才举起手懒懒托腮, ：

    “编造丹修份, 借此希望能活去的人，这些年来不算少。”

    姜照神一怔。

    接着他听见盛非襄：“但绝大分都死在了遴选之时。还有极少分蒙混过关的，到真正需要他们事的那时自然会陷，最终都成了神底的一捧白骨。”

    真正需要……？

    姜照咙了, 一时哑然。

    他忽然想到这资质平平，仅凭自己每日修的那儿半吊灵力……

    盛非襄盯着他，忽而笑了：“你怕了？”

    他攥拳心, 平复了心，过了会儿才说：“我是真的丹修, 我为什么要怕。”

    盛非襄用一古怪的目光看着他，突然问：“你知为什么幽冥丹修都需登记在册么？”

    姜照默了默，须臾才不确定地惴惴：“因、因为人少？”

    他心想，这神的架势，若是个丹修都得去神一趟看能不能伺候上那个喜怒不定的神主，这能活来的人估计也不多……

    “唔，你说得也对。”盛非襄垂眸，“所以，于公，幽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自称丹修的人。是真是假无所谓，神里走一回，你是生是死也一并知晓。”

    姜照手脚冰凉，后背了层冷汗。

    他磕说：“那你们，不怕我逃跑吗？”

    盛非歪了歪，说：“你觉得自己能逃到哪儿去？”

    姜照愣了。

    难此刻不该问他“你觉得自己能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