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事莫测地摇，“当然不是。”

    三秒过去。

    他轻声问：“怎么？”

    他又指了指另一侧桌案上放着的一个小小镜。

    姜照一路跟在翟事后，他低着也不敢抬，专心盯着自己脚尖走路，压没注意自己被带去了哪儿。

    ……

    姜照觉得自己脑回路跟不上翟事，遂以一极其匪夷所思的目光望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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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照抬手嗅了嗅自个掌心, 没发觉什么特别的，纳闷扭问：“就这样？”

    翟事理所当然：“老朽方才不说了么，小君你来得匆忙, 没有准备。以往遴选哪用得着神血？这可是老朽珍藏了许多年的，要不是神丹修稀缺……”

    翟事说：“当然不会，神主威压比这几滴神血还要厚重千万倍，你连这也抗不住, 何谈神？”

    翟事满脸疼地说：“这几年来神的丹修变少了，你还是近来一个，事发匆忙没有准备，你只能凭这个来验了。”

    他说，“这几滴神血，能验你能不能在神主威压活来。”

    所以当翟事在一个特别特别简陋的小房间里，郑重地拿了一装着非常非常少的金红血的瓶，并将之递给他时，他整个人是懵的。

    不虎，焉得虎。

    屋里静了半晌, 见前的少年没有反应，翟事又把这神血往前递了递。

    他正要促，就听姜照又开问：“如果我没通过, 我会死在这儿么？”

    姜照犹疑着没敢接过，“验什么？验我是不是丹修么？”

    因为他睁睁看着姜照如同没事人一般把鼻凑近了闻，似乎是也奇怪自己为什么没反应，脆依翟事所言简单暴倒了一滴血在掌心上。

在空气中。

    在姜照打开瓶盖的那一刹那, 翟事几不可察地后退一步。

    他望着那足称只有几滴的金血，哪怕隔了一层都能觉到里不容忽视的威压。

    姜照立即打断他：“行，我知了。”

    “应该？再不济？”

    翟事看着那滴血乖顺姜照的肤中，几乎吓得心脏骤停。

    翟事两抖如筛糠，意识说：“你、你莫非见过神主？”

    姜照沉默两秒，这才伸手接过。

    不由扶住桌沿才能站稳的翟事面上挂着震惊的表——

    不, 不止震惊, 已经足称得上惊悚了。

    翟事：“应该打开闻一闻即可, 再不济便倒一滴……”

    “它能看来你是不是丹修，甚至还能看来你是什么平的丹修，但是在这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