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照绷的肩背没有丝毫松懈：“你什么时候捡的？在哪里？你有没有见到什么人？”

    他的反应太张, 疑问太突兀，但与他相反的是，无面人闻言仿佛更加肯定了什么，姿态明显放松了些。

    【事务繁杂, 忘了。】

    姜照睛直勾勾地盯着无面人，却无法从他那张空白的脸上得到任何答案。

    “是，李大哥你位权重, 定然日理万机，忘记也是常事。”

    姜照攥了另一只空着的手, 腕上红绳泛着微弱却诡魅的赤光，指尖没掌心血，“但我希望你没有骗我，也不要瞒我，因为这枚玉佩对我而言很重要。”

    他轻声说完，似乎用尽了力气，也淡了留在这儿的心思，握了玉佩便打算离开。

    却在迈第一步时了膝盖趔趄了，见着一个不慎便要跌倒。

    千钧一发之际，无面人当即伸手扣住他手臂，稍一使劲便扶稳了他。

    “……多谢。”姜照不动声地挣了挣，“李大哥，我有累，我想先回去了。”

    数息后，无面人才恍然一般，：【我送你。】

    姜照动了动，想说不用，但手臂上的力却并未半分，好似他不答应便打算就着这姿势等到他答应为止。

    算了。

    姜照才低声说了个“好”字，无面人便立即松了手。

    生怕他独自跑了似的。

    ……

    临近星宿林时，无面人忽然打破了一路的沉默，也打断了姜照低落的心：

    【为何重要？】

    半晌的安静后，姜照攥着玉佩，终于轻声答：“我哥哥……也有一块这样的玉佩。”

    乌黑发垂落至脸侧，挡住了他面上神。

    无面人却脚步微顿。

    字迹无法显他此刻该是何语气：【你哥哥？】

    姜照轻轻“嗯”了声，说：“陪我一起来幽冥的哥哥，还有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