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

    是时钟前的声音。

    而它接来的语气却冷漠至极：

    “你好，29999，好久不见。”

    姜照静静地盯了它半晌，片刻后才犹疑地问：“主系统，这是哪里？不是说任务期间你不会涉的么？”

    主系统居临地俯视他，语气平铺直叙：“此是你的系统心。照程序规定，我有权在危急时刻临时介每一位拥有正式编制的系统的心数据库。”

    系统心？！

    姜照心脏重重了一，而后立即看向四周。

    他的视线很快锁定在寒冰与岩浆中时不时窜的微弱数据。

    “如你所见。”主系统音调平平，“现在，你需要一个选择……”

    姜照立即打断：“等等！你先告诉我，什么危急时刻？！”

    主系统顿了顿，说：“时空理局检测到本世界于况不明的时空中，这很可能会导致后续的任务失败，为确保每一位在编员工的安全，我临时介了你的心数据库，这是我的职责，希望你能理解。”

    时空！

    姜照脑海中蓦然灵光一闪，旋即飞快地问：“主系统，你是不是知外面发生了什么？秘境……我是说，我的宿主他好像记忆现了问题，这是不是和时空有关系？”

    无穷无尽的星云在那颗大睛的底转，万千细碎的星光落在那条通天冰路上折惑人神圣的光辉。

    然而，沉默则如那条岩浆铸就的地狱之路，让姜照心底不自觉地发寒。

    “所以……”他艰涩地说，“你要我的选择，是什么？”

    几息之后，便听主系统幽幽：“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