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玉玠的意识盯着识海中那只逐渐黯淡虚幻的小团，心中止不住地溢恐惧，“系统？！29999——姜照！什么意思，你说话！”

    【宿主，很抱歉地通知您，由于29999号系统自原因，他将在十秒后启动剥离程序。】

    后者则意味着这名系统愿意放弃生命保护宿主，如果侥幸苟活来，即便被时空理局检测到，也不会立即启动销毁程序，而是先会传送回时空理局等待主系统的审判再行决定。

    “什么？”玉玠那双从来如玉温的双眸第一次因不可置信而睁圆了。

    姜照是在一阵潺潺声中恢复意识的。

    也意味着姜照宁愿在生死之间搏一把，也不想再留在这样的宿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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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的宿主，永别。】

    “你想说什么？！姜照，你想说什么！”玉玠慌地，毫无形象地，“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

    横竖都逃不过一个死字，而留在玉玠边，只会自取灭亡。

    姜照的声音很虚弱。

    前者对系统的损耗很小，但是一经被时空理局检测到就会被认为背叛了宿主，将立刻销毁程序把系统格式化。

    许久、许久。

    他不愿让这样品的人得到想要的一切。

    玉玠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双，噗通一声在地上。

    “宿主……”

    系统脱离宿主的方式只有两，一是伤害宿主识海式的剥离，一是自杀式剥离。

    玉玠如往常一般接上之前炼的程，正在运转灵力的过程中，脑海里突然蹦一奇异的系统音。

    但他的声音却消散在识海中，几不可闻了。

    小团明显还想说什么。

    【时空理局特别提醒，注意，时空理局特别提醒——】

    在自杀式剥离之后, 姜照压不知系统自带的保护程序将他往这世界的哪投去了。

    【29999号已成功剥离。】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夜晚。

    空旷的房屋，安静地只能听见玉玠自己的呼声。

    “不，玉、玠……”

    十秒的时间，不短也不。

    意识逐渐泯灭。

    他瞬间中断了灵力运转，也不顾那一刹那的轻微反噬，急忙地想要回去看看识海中那个本该安静休眠的小绒球——

    启用自杀式剥离，意味着，玉玠将安然无恙，而他未来的修仙之路也注定不会再有姜照的帮助。

摸着铃铛，心底终于定了决心。

    久到识海中那生命留的气息终于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