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孩之间互相约定一样朝白锦勾起了手指。白锦看了一他伸来的手指，浅浅地笑了一，也伸手去。

    二人手指勾在一起，抬眸时视线在空中汇，好似不带望的亲吻，转间便生柔的火。不知是谁先许誓言，另一人角勾清浅笑容，应声答：

    “约定成功，不离不弃。”

    原本是个十分和谐温馨的场景，可白锦在勾手的那一刻，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答应白澈说，有朝一日要将墨璟送回人间的事。他心底忽然涌了一名为后悔的绪，脸上闪过一瞬的懊恼，随即被他尽数掩去。

    白锦总觉得白澈和墨璟之间的相氛围有些奇怪，可他也说不这奇怪之究竟在哪儿，只能希冀于墨璟的回答。约定结束后，他没有收回手来，反而好奇地攥住墨璟的手腕，朝自己的方向不轻不重地拉了一。

    墨璟不明所以，抬眸望向白锦。只见白锦的目光认真又好奇，落在自己上时好似还带了莫名的审视，疑惑地问：“墨璟，你是不是曾经见过白澈。又或者说，你和白澈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的事？”

    墨璟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心张地漏了一拍。他的结上动一番，空着的另外一只手在桌抚上了自己的膝盖。墨璟不知白锦问话意图，只能不变应万变，装作面不改的回问：“为何这样说？”

    白锦心有莫名的觉，可若问其缘由，他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狡黠的九公诚实地摇了摇，对墨璟老实代着自己的疑虑：“我也不知，就是单纯地觉得我这个七哥看向你的目光，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样。”

    白锦没有给墨璟说话的机会，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言自语。他率先对墨璟抛疑惑，又自顾自地给了一个听起来合理的解释：“或许是我近来闲着养病，着实是太无聊了，才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墨璟没有说话，他当然知白澈，甚至比白锦以为的时间还要早。早在永宁镇上时，他便已经同白澈打过了照面。可当时那个珠光宝气的公，远不像现在这般，浑上散发着让他几乎要退避三舍的气息来。

    墨璟虽然只是个普通凡人，却也懂得人与人相的彼此间有着牵挂和羁绊，想必随日月而生的怪也不例外。他和白锦相不过月余，便已推心置腹，更何况是血缘亲。那是打断骨连着的关系，是万万割舍不了的。

    虽然白锦对自己说了那么一番真的话语，可墨璟还是忍不住地想去比较。他没法估摸自己在白锦心中所占的分量，更没有底气去和他的亲哥白澈相比。墨璟不禁去想，就现在他和白澈剑弩张的氛围，说不定有朝一日，白锦会在他和白澈之间痛苦地选择。

    虽然从小读圣贤书，可他不是大无疆的圣人，也有属于自己的私心。墨璟既不希望白锦痛苦，又不确定自己在他心中和白澈相比孰轻孰重，便自私地将这件事彻底瞒了来，打算永远烂在肚里。

    他虽然不知白澈当日突然叫住自己是于何目的，也不知这个把白锦当珠一般在意的哥哥到底是怎么想的，可墨璟总觉得他和自己是一样的人。虽然为人世南辕北辙，却是殊途同归，白澈必定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