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听着青玄这仿佛老妈一样唠唠叨叨的话语，一时没忍住笑了声。这声笑消散了他心中淤积已久的忧愁，让他的心清明了几分，竟也生了几分同青玄调笑的心思：“小孩家家的，得倒是宽，也不知和谁学的。”

    嘴里虽是这样抱怨，可白锦手上动作倒是诚实。他将杯中茶泼到窗外，上好茶叶泡来的茶未曾，顷刻间就便宜了屋外草木。泼完茶后，白锦站起来，放支起窗的木轴，将窗展开幅度关上了一些。

    “这样好了吧。”白锦重新坐，一双睛笑意盈盈地看着面前板着面孔装成熟的青玄，伸手在他们之间的桌板上敲了一，语气揶揄打趣，“年纪轻轻的，说话事倒是一副老大人的模样，青玄，你说说，你是不是和白澈学的坏习惯。”

    白锦本是无心一提，现反应过来，自己倒是先愣住了。他摇了摇，收回自己发散的心绪，将话重新放在青玄上：“我倒是有些脑不清醒，可是青玄，你可千万别学我七哥那冷面阎王的样，让人瞧着就心里发慌。”

    青玄没有说话，一双墨绿的眸直直地看着白锦，仿佛审视般的目光倒是将厚脸的白锦看得有几分不自在。白锦移开目光，尴尬一笑，伸手拿起杯就想要喝茶，想要以此来掩饰自己方才的窘迫和不知所措。

    可他忘了自己已经将茶泼了，杯中空的。洁净的杯底与他眸相对，映照了白锦中的手足无措。

    他自暴自弃地放杯，轻轻叹了气，随即抬眸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青玄。青玄没有说话，只这样认真严肃地盯着他。白锦受不住这样的神，将视线投向窗外，一边逃避一边认命地：“我知你想问我，你问吧，我不会骗你的。”

    得了这样的承诺，青玄立即一气。他沉片刻，细细捋着自己心中困惑，这才定决定抬眸望向白锦，缓缓开：“公，你是什么时候喜上墨公的？七公对此又是什么看法？”

    白锦苦笑一声，继而回过来，微垂眸看着自己前桌板，同时手指玩着空茶杯，不时拿起又放。他的边漾起一抹怀念的笑，让青玄睛一痛：“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喜上他的，或许在青丘，或许在人间，又或许是在初遇的时候。”

    “至于七哥——”白锦拖尾音，似在考虑如何表达，语气迟疑，“你也瞧见了白澈的态度，七哥不喜我和墨璟往过密，父王也不喜人妖相恋。我和他之间，虽然心意相通，可到底是有缘无分，只能无奈放手。”

    “公喜谁都不打。”青玄眸微动，中尽是不忍，语气着急失望，“可为何非要是他呢？若是妖族中人，不是七公还是狐王，想必都不会反对。可墨公只是个普通凡人，你们天差地别，几乎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白锦摇了摇，似在反驳青玄的天真：“青玄，你没有过人，自然不解其中滋味。之一字，不是你想，便能轻易割舍的。”

    “若你有朝一日当真上一个人，不他是何份，你只想要和他在一起。”白锦想起墨璟，角勾浅淡的笑来，“青玄，我喜他，因此不在意他只是个凡人。也正因为我喜他，所以现在我才会这么难过。”

    看着白锦薄张合，吐眷恋话语，青玄的心忽然毫无理由地开始胀动，一颗心几乎要冲破膛。他想要问一问自家公，人的到底是一什么滋味。为何墨公和公两相悦，到来却各自哀伤，劳燕分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