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白澈开始神神叨叨地应答，可他话语说到最后，竟然透掩藏不住的狠来，“若是在以前，我或许还能心平气和地放你离去，从此你和小九天各一方，再不相见。可如今，本公倒是改变主意了。”

    墨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凡人，竟然惹得白澈对他大动戈，让白锦对其死心塌地。或许是因为闭关疗伤日久，其中发生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鹤羽想不通其中缘故。可云上鹤族淡薄，心绪寡淡，自然没有多少心去分析其中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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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不是什么见人有难刀相助的好心人，没那么多心去见义勇为。二是因为自妖力还在恢复期，没有半余力去墨璟和白澈的闲事。若是要将关系分条捋顺，他和墨璟之间的联系不过就是白锦一人而已。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够传墨璟耳朵里，同时也一字不漏地让鹤羽听了去。鹤羽张地咽了，神识不小心与白澈那双狭秀的黑眸对上，一瞬间被他眸中覆着的寒冷冰霜冻了个激灵，骤然起了波澜。

    鹤羽一颗心怦怦直，几乎要冲破膛，指甲因为牢牢攥拳的缘故掐了掌心，带来些许浅薄的疼痛，同时也让他的神志更加清明。从白澈那番话来说，他算是听了他对墨璟的杀意，着实是让人到不可思议。

    鹤羽吓了一，比之前还小心百倍地收敛住自己的气息。在同白澈对视的那一瞬，他几乎要以为白澈发现了自己。可万幸的是，白澈只是透过他的神识望向墨璟，半没有注意到在场上还有另外一个神秘的窥视人。

    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心，一只手扶在树上撑住自己的，呕了个昏天黑地，几乎要将

    鹤羽的角不受控制地落一滴泪，那泪顺着脸颊弧度落在他的掌心，他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手心，久久地凝视着那滴泪，心底竟然有些不着边际的彷徨和无措。此时此刻，他仿佛回到了那日自己在妖族密林被狼妖群截杀时的景。

    可墨璟却没有这样的好运，他只是个普通凡人，凡胎在无边妖力面前几乎脆弱的像是一只随时可以死的蚂蚁。就算白锦在他上投了再多的质资源和联系，只要了青丘地，了白锦的保护范围，他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羊。

冷哼一声，难得用这样怪声怪调的语气去说话，他少见地开始挤眉，角眉梢尽是掩盖不住的对白澈的鄙夷讽刺，“如今我离开青丘妖界，难不是如白公所愿吗？”

    白澈和墨璟之间的聊天或许还在继续，可鹤羽收了自己的法力，不再是那个耳聪目明的人，自然听不清其中细节。他能受到白澈手中渐渐凝聚的妖力，这妖力越来越，竟然悄悄引了天上云，瞬间狂风大作，隐隐有雷暴之。

    妖力冲击的那一刻，鹤羽闭上了睛，耳边骤然起了大声响，仿佛将周边事摧毁了个一二净。声响渐消，被妖力引而来的云散去，重新归于寂静，再没有白澈和墨璟之间针锋相对的谈话声，结果显而易见。

    天上好像雨了，鹤羽一时分不清脸上的痕到底是落来的雨，还是自己已经受不到的泪。他能受到白澈气息的离去，这狡猾毒的狐狸杀了人后不知还要在白锦面前表现如何无辜的模样，想到这儿，鹤羽就控制不住地呕。

    “我实在太讨厌小九上因你而改变的东西，既然不愿让他伤心，便需要你来付代价了。”白澈不知从哪里摸了一方帕，慢条斯理地着自己的手指。他的手指纤细修，手背青分明，是一双极其富有力量的手。

    “你人虽然走了，可你在这之前对小九造成的潜移默化的影响，却是久久消散不去的。”白澈微眯睛，底泛了一危险和嗜血的光，让人瞧上一便不寒而栗。他的语气平和舒缓，说的话显得有些吊儿郎当，末尾几个字带着一冰冷的凶狠。

    如今因为修炼疗伤，他和白锦也甚少来往，不过是一个在青丘暂居的病者，更是没有闲心去心他意中人的死活。他悄悄收了自己的神识，不愿见证墨璟死在白澈手，更不愿让自己不明不白地成为一个见死不救的人。

    相似的参天大树，相似的敌我力量悬殊，那时的鹤羽双拳难敌四手，寡不敌众，几乎以为自己一世英名就要丧命于此。可他很幸运，成功拖到了白锦的姗姗来迟，在他的妖力治疗侥幸偷生地捡回了一条命来，妖丹还完璧归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