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继续和他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怪没意思的。他往后一靠，背脊倚在椅背上，双手环抱前，指节敲着手臂。白锦抬起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墨璟：“太殿，不装了？”

    “锦这是说的什么话？”听了白锦的话，墨璟没有表现丝毫惊讶的绪，面上的笑容严丝合，找不到任何一破绽，可就是莫名让白锦有些气恼，“同旁人需要虚与委蛇，可对你，我总是真诚的。”

    “真诚？”白锦有些恼，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将视线看向窗外，没有继续和墨璟对视，“那日你我不而散，我便说过，若你再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就不奉陪了。怎么，太殿莫非现在是后悔了？”

    “后悔倒没有。”墨璟摇了摇，端起杯来啜饮了一茶，这才缓缓，“只不过见到了一些人，知了一些事儿，如今正在尝试补救。锦，你也说了，你不愿奉陪。可我还没找你歉，你怎么就亲自上门来了。”

    这人也是属狐狸的，白锦腮，有些不地想。他没有继续保持方才那个吊儿郎当的姿势，而是双手叠在桌案上，前倾，拉近自己同墨璟之间的距离。他位低，抬眸时正好能看见墨璟的睛和面上的绪。

    “我那七哥被你重伤——”白锦笑了一，朝墨璟眨了眨，语气中倒没有多少愤怒，反倒听起来颇为惋惜，“你说，作为青丘狐族的人，又是白澈的亲弟弟。哥哥受伤，我这个弟弟的，要不要来替他讨个公？”

    墨璟一瞬间了手上的杯，气息有片刻不稳，又在之后制地平复了去。他面上仍旧是那副挑不错来的笑容，同往常的装模作样没有什么分别，可眉却悄悄冷淡了几分，好似一瞬间覆上了一层化不开的冰霜。

    他对白锦的话到厌烦，又想起白澈这个解决不掉的麻烦，一时之间心一落千丈，远没有方才知晓白锦来时那般的欣喜若狂。墨璟对白锦的突然到访有了个大概的猜测，而这样的猜测正让他到心寒。

    他心里不痛快，说来的话自然也没有多好听。墨璟像是扯掉了他作为龙三太该有的面，，也没了他曾是墨璟时对白锦的温，只剩阵容不同的针锋相对和直争：“怎么，锦这是要来找我兴师问罪了？”

    他伸手覆盖上白锦的手，手底柔细腻，本是一温柔乡，可墨璟的心却渐渐冷。他轻呵一声，不知是在嘲笑白锦，还是在笑自己的多：“是我的又怎么样？我同白澈之间的恩怨，锦你不是不清楚。”

    说完，墨璟垂来，笑容看起来有几分羞赧，可底却冷。他的角抿得极，莫名让人觉得执拗又毅：“因为私人恩怨，所以我将白澈成了重伤，以我心之恨。这样的故事是不是听起来有始有终，格外完整。”

    他了，面嘲，眸中藏着几分落寞，声音淡淡的，没有什么大的绪起伏：“我自己都快信了。”

    “你是青丘的小公，是白澈的弟弟。锦，那么你今日来找我，到底是想见我这个人，和我叙旧——”墨璟忽然顿住声音，像是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还是想为了青丘的面，为了白澈的缘故。”

    “我从来不屑于去解释什么，清者自清，这其中有太多的坎坷波折，让我无法对你言明。”墨璟收回手来，像是收回了自己对白锦的谊。白锦只觉得自己手上的温度停留了一瞬，便随风散去，再也寻不到方才那般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