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所有的力气，再也没了能在白澈面前求他同墨璟和解的勇气。他整个人像是在地的泥，浑上都是的，就连神都涣散，可一双睛却仍旧不肯放弃地盯着白澈。

    底，尾通红，是真伤心了的模样。

    被这样的神地注视着，白澈心忽然泛起一阵隐痛，不知是否是因为伤。他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好似从来没有这般累过。或许他一直在作茧自缚画地为牢，固执地留在小时候同小九相的少年时光里。

    而岁月无如，匆匆不回。自己从小看顾到大的弟弟生命中已然有了另外一风景，见过了别于青丘的景。像小九这样惊才绝艳的人，合该拥有整个世界，又怎会心甘愿地留在青丘这一方妖界小天地。

    白澈后知后觉地想起，当三百多年前的上元节，他同小九偷偷逃了妖界，跑到人间山尖去看山脚的城镇放烟火。朵朵烟火在宁静邃的夜空中绽放，映照他的欣喜，星落在白锦尚且稚的眸中，表他的开心。

    上元佳节，家家张灯结彩。民间话本传闻这日会有神官降世，能够实现百姓的愿望。白澈当时也只是个小小少年，思考和脑都单纯。他不知神官能不能听到他们妖族中人的愿望，可这样盛大的节日，他不愿意错过。

    他当时许了两个愿望，一是希望同小九在青丘生活一辈，永远不分离。第二个愿望便是，他会永远保护小九，让小九开心快乐，能够见识更宽阔的天地，能够平安顺遂，事事顺心，永远都让自己快乐的事。

    往事随风，记忆也在时间的逝中变得模糊，渐渐地，他便也将第二个愿望忘了个彻彻底底。如今望着白锦那双哭泣的睛，白澈骤然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早已经违背了当初让小九永远开心快乐的初衷。

    前的人在自己面前了那么多次泪，他才幡然醒悟。原先那个希望小九开心快乐的自己早已经言而，大了的自己追名逐利，控制和占有都让人无法承受，将当初璀璨烟见证的誓言忘了个彻彻底底。

    他浑然不知，到如今，悔之晚矣。

    白澈吐一浊气，心底的哀伤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他抬眸望向白锦，打算最后一遍向他确认心意。他的神悲戚，带着无法言喻的遗憾和伤：“小九，抛去孩不谈，你和那墨璟之间的谊，就当真这么厚吗？”

    白锦不懂得白澈这样的问话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被许多人问过相似的问题，白澈问过，父王问过，就连青玄也问过。虽然问询的人截然不同，可在有关墨璟的问题上，白锦众所周知只有一个定不移的答案。

    他不知这样的答案会给白澈带来什么，可他不愿在白澈面前逃避对墨璟的，这样对他实在是太不公平。白锦面虔诚地了，用一轻柔的，舒缓的声音，一字一句吐埋心底的答案来。

    “我同他，义重。”

    事平息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