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是国祭酒沈鹤溪，而另一人也不是旁人，正是早上撞见江从鱼在外偷听的国直讲。

    直至江清泓死魂消，他那些年呕心沥血的事才为人所知。满朝昏昏，无人，只有他踽踽独行于那条必死的路上，着那些挽狂澜于既倒的决策。

    只是这么多好老师，他们到时候到底该报考谁好？

    沈鹤溪抬看向皇所在的方向，心中藏着无法对旁人言说的忧虑。

    他们每个人都去了两三趟，齐心协力把今天在讲课的夫都摸了个底。

    那时候他们也是满怀豪壮志考的科举，等到后来发现自己仕后不同合污就会寸步难行，又恰逢先皇竟肆意打杀贤臣，便都灰心失望地隐遁山林。

    一群人有惊无险地闹腾到傍晚，又由江从鱼带领着聚到一块，开始汇总各自的蹭听验。

    那些年午门的血把地都染红了，才换来太的顺利登基。

    若是想要那循规蹈矩的酸腐读书人，楼远钧就不会直接清退过去那堆学官和监生了。

    瞧这家伙当着学官的面撒谎都撒得那么顺溜，以后可绝对不能信他的鬼话！

    江从鱼还从不少老生那儿打听来各个夫的况，只觉哪个都好，哪个都有各自的。

   唯有何言一颗心猛不止，暗自发誓再也不跟着江从鱼胡来了。

    一群人说得眉飞舞，谁都没注意到不远的竹林中藏着两影。

    那两影听了好一会才转离开。

    江从鱼还与他们说起自己家那么大一宅只自己在住，往后一到休沐日大可到他家聚会去。

    沈鹤溪：“陛要的不是只知埋读书的腐儒。”

    因着每次只去一两个人，又都是溜达小半个时辰就归来，学官竟也没有发现他们在作妖。

    江清泓起复为官的时候，不少人对他议论纷纷，皆言他弃了气节去谋求富贵。就连杨连山也言辞激烈地骂了他无数回，那些信沈鹤溪手留着几封，全是杨连山抨击江清泓失节的诗文。

    两人各自归位，江从鱼朝周围的人挤挤，表示自己已经打了阵。

    想来当今陛对国监是真的很重视，希望能把他们培养成对朝廷真正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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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姓周，是沈鹤溪的学生。他迈步跟着沈鹤溪往回走，语带忧虑地说：“老师，难就这么任由他领着那些新生闹腾？”

    不是沈鹤溪把事往坏里想，而是人向来如

    江从鱼见众人都难以抉择，朗笑着提议：“分斋以后我们多来聚聚，每旬一起分享各自从夫那里学到的东西，岂不是等于所有夫都教过我们？”

    都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偏偏这江从鱼浑上都写着四个大字——没有规矩！

    他们这位年轻的帝王当真会是一位明君吗？

    只是这位仅仅接受了江清泓数年教导的新君，今年也才二十一岁，他将来会什么事来又有谁说得准？

    众人听后俱都喜应，表示自己绝不会拖大伙后。

    其他人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当即照计划溜去外斋“探课”。

    许多昏君并不是一开始就显昏聩的一面。

    当年沈鹤溪他们刚到京师应试时，先皇也正是秋鼎盛的年纪，瞧不他后面会昏庸到扰得天大、生灵涂炭。

    也正是江清泓惨死于先皇手中，才有越来越多的人定不移地支持太，怀抱着必死的决心站来为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