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直讲冷哼一声，继续把书扣回自己脸上，把那过分灿烂的日艳挡得严严实实。

    江从鱼：？

    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

    他掏自己从郗直讲那拿来的竹牌，上也写着“致知斋”三个字。

    郗直讲脸变得有不好看。

    何言哽住。

    没想到郗直讲平时看起来独来独往的，居然也会吃这一！

    这书挡得住光挡不住你们是吧？

    江从鱼用心给一些犹豫不定的同窗提了不少建议，希望他们能尽量选上最适合自己的斋。

    江从鱼倒没这个意思，他只是觉得何言这格应该选个更靠谱的夫，郗直讲本就不适合他。只是见何言转过去不搭理他了，他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江从鱼：“你怎么也选郗直讲？”

    得嘞，全都是致知斋的了！

    愿意听劝的他才劝几句，不愿意听劝他为啥要枉费？

    旁边的学官离得这么近都没听清江从鱼到底和郗直讲说了啥，见江从鱼填完自己的名字起要走了，忍不住喊住江从鱼问他是怎么让郗直讲回心转意的。

    他既有他父亲的余荫在，又有他老师达十年的单独教导，与其他人的况是不一样的。

    说得也是，郗直讲平时再孤僻，那也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真的喜当独行侠？正巧，他在国监也是没什么朋友的边缘人……

    江从鱼乐滋滋地：“我就是图他经常不来，功课还少。”

    江从鱼凑过去跟郗直讲耳语了两句。

    江从鱼张就来：“我说‘一日为师，终为父’，他要是肯收我，我日后就把他当我亲爹侍奉！”

    江从鱼虽然说话很气人，真有什么事却也不会落他。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最后是郗直讲臭着一张脸把名册扔他面前，没好气地：“写吧写吧，写了可就改不了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何言面薄，很快就被他看恼了。他怒：“你老看我什么？”

    江从鱼不服气：“为什么不收我？”

    看来有的人瞧着很讨厌自己，实际上却还想继续跟自己同斋！

    江从鱼好奇地凑过去问：“你选了谁？”

    何言：“你能选，我为什么不能选？”

    ……

    难郗直讲心里其实很渴望跟旁人打？

    早知他们全跟着自己选，江从鱼可能会考虑考虑选别的夫。现在大伙都已经选好了，他也不好跑去跟郗直讲说自己要反悔。

不让江从鱼走。

    郗直讲胡说八：“我起来时算了一卦，卦象显示我今天凡事宜双不宜单，你的名字是三个字的，所以我不收。”

    他们家到底是皇帝的舅家，也不是没有人愿意带他玩，但是那些人他瞧不上。偏偏他瞧得上的又大多不想带他玩，所以他这几年就只跟袁骞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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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郗直讲：“我不收你，你找别人去吧。”

    等得知江从鱼选的是郗直讲那一斋，不少人都愣住了，追问：“怎么去了郗直讲那边？不是都打听到他上课经常不来，教人也不尽心吗？”

    等到韩恕和袁骞陆续去选斋，来后江从鱼让他们亮号牌一看……

    更何况袁骞显然是想跟江从鱼一起的。

    看一时半会没其他学生过来他们这边，那学官便络地转招呼郗直讲：“尧淳啊，等会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不过这是他自己的选择，面对若有所思的同窗们他都是劝他们自己的心意去选，别跟着他来。

    没过多久，何言也选完斋来了。

    江从鱼去时，就有不少人来问他去了哪一斋，何言几人也竖起耳朵在旁边听着。

    上赫然写着“致知斋”，底还标着个“二”，意思是他是第二个选这一斋的。

    江从鱼看了那只瘦削到骨节分明的手。

    江从鱼：“不行，你总得说个理由来。”

    何言哼了一声，把刚到手的新号牌拿给江从鱼看。

    郗直讲拿走脸上的书，大喇喇地自己刺着个“罪”字的脸。他睡惺忪地打了个哈欠，接着才上上地打量了江从鱼几，说：“不收就不收，哪有为什么，别打扰我睡觉。”

    郗直讲：“……”

    其实江从鱼预料到韩恕会跟他一块的，只是没想到何言和袁骞也会跟来而已。

    江从鱼笑眯眯：“放心吧，我不会后悔的。”

    江从鱼笑地说：“当然是你好看才老看你。”

    江从鱼频频瞟向何言。

    那学官听了没觉得不对，毕竟大家普遍都认可这事师如事父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