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

    接着便又转回去专心听同伴说话。

    连江从鱼这个土包都能凑起这么多人，秦溯总不至于比他差多少。

    读书人都结社，也参加各类聚会，这都是脸的好机会，说不准他们也能从籍籍无名一跃成为“文魁”“诗魁”。诗会夺魁也是魁啊，谁能说他们是在瞎？

    得了沈鹤溪这句话，秦溯那边也有人撺掇他组织大家一起读书。

    这么个闹闹的“小讲堂”，很快便引起不少人的注意。有人告到沈鹤溪那儿，沈鹤溪说是课余时间不拘着监生们相互探讨学问，只要不闹事即可。

    江从鱼对此乐见其成，私底直夸何言是大功臣。

    饶是何言再别扭，每天这么挨夸也愈发快活起来。

    尤其是邹迎这些比较差的，那更是积极跟江从鱼抢活，现在江从鱼想给郗直讲斟茶倒都不上手了。

    江从鱼将是他此生的对手。

    郗直讲平时还是只讲课，别的一概不太，但随着邹迎他们学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对郗直讲便愈发尊敬起来。

    秦溯把背脊得笔直，不愿叫任何人发现自己上带着伤。

    秦溯心中清楚他父亲并不是真的想他和江从鱼比，他父亲是想和已经死去的江清泓较劲。他是父亲亲自教导来的，结果一考试居然比不过乡大的江从鱼，自然让他父亲然大怒。

    他没有拒绝众人的提议，反而还有条不紊地列各项安排来，听得众人心服服，暗赞秦溯不亏是名门之。

    他看完后便去领罚了，生生挨了三十鞭，有几鞭尾直接甩到他颈边，留几目惊心的血痕。

    是他师兄柳栖桐、禁军统领韩凛以及袁骞兄联名上书，请求兵派人清查阵亡将士抚恤的落实况

    秦溯一路与众人议定，又回看了已经离得很远的亭。

    ……

    不知是不是察觉了他们投去的视线，江从鱼转过往岸上望了过来。

    不是见到他们还是见到其他人，江从鱼基本都是一个态度，并没有因为他是首辅之就有什么不同。

    江从鱼得到的事，他必须也要得到，而且要比江从鱼得更好。

    秦溯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就敛起了思绪，没叫旁人看半不对来。

    隔着青青的柳条，秦溯看到江从鱼朝他们笑着挥挥手，算是与他们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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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居然连这考试都考不过江从鱼，叫他父亲觉得脸上蒙羞。

    每到傍晚吃饱喝足，他们便约在池边的亭里当日所学，别人藏不藏私江从鱼不知，反正他是不藏私的。

    无论他付了多少努力，只要没赢过江从鱼就是弥天大罪，回家后必然是要挨罚的。

    即使天气已经有些闷，他还是襟的衣裳，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休沐日他归家，本以为得了第一至少不会挨骂，结果他父亲冷笑着拿江从鱼的答卷给他看。

    有何言提供的奖品在前面吊着，致知斋的学习气氛更郁了。

    袁骞倒是发现江从鱼对谁都要夸上几句，哄着人家颠颠把活给了。只不过见何言难得这么兴，他也就没有多事地去提醒。

    秦溯听后微微顿步，抬眸看向不远的亭，只见江从鱼正悠然倚坐在栏杆上，津津有味地听着同窗讲学，的尾与发带随着风轻轻拂动着，瞧着便觉他是世上少有的快活人。

    本斋各项事宜步正轨，江从鱼就开始与散落各斋的朋友联络，相互换彼此的课堂讲章。

    江从鱼在国监中过得风生起，朝中也第一次有了他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