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骞应了来：“好，到时候你们只来。”

    秦溯本想拒绝，才开却觉天旋地转，忙坐到了旁边的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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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溯也报上姓名。

    江从鱼：“哪是这么算的，事实就是你拿了第一啊。”

    江从鱼得了袁骞的，自是喜得很，预备一会就与大家说一说这件事。

    赵大夫是国监的坐馆大夫，江从鱼自小没少摔摔打打，知认得个医家的重要，早早便去与人混熟了。

    江从鱼：“我知，你可是考了第一的！”

    江从鱼：“我看何言也想与我们一块加练，只是不太好意思改，要是次约到你家去，他说不准就一起来了。”

    这人恰是鲜少落单的秦溯，对方正拿着一碗茶在喝。秦溯相貌姿仪很有其父之风，那极寻常的陶茶碗端在他手里，瞧着便像是盛着琼浆玉的金樽玉盏似的。

    他是这样，何言也是这样。

    他边说边走得离秦溯近一些，鼻端忽地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袁骞转眸看向江从鱼，只见明灿灿的光照在他脸上，映得他眉仿佛都熠熠生辉。

    一行人回到国监的第二天清早，恰好到他们致知斋上骑课了。

    别看江从鱼平时大大咧咧，实际上他是胆大心细，别人什么想法他都看得清楚。

    江从鱼与秦溯那边不太熟，但也没什么仇怨，见面后打了个招呼便各自上课去。

    江从鱼抬看去，只见秦溯脸有些苍白，气息也有些不对，不由关心地询问：“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我送你去赵大夫那边看看吧，赵大夫嘴很严实的，不会与人说闲话。”

    他的朋友也不多，自己更不像江从鱼这样会照顾旁人的想法和受，与何言玩在一起大抵也是觉得“这个年纪不应该独来独往”。

    等韩恕骑走远了，江从鱼才与袁骞商量：“个旬休日你们家校场能用吗？”

    行至茶寮，江从鱼才见到里已经坐着一个人。

    江从鱼见状忙打开自己搁在一边的褡裢，从里翻个油纸包来，却是他昨儿捎回来的薄荷饼。他给秦溯递了一块，说：“你这是没吃早饭吧？你先吃东西垫垫肚，我再送你去赵大夫那边。”

    刚才何言听韩恕跟邹迎他们聊起昨天的“读报大会”，神里明显带着儿羡慕，偏偏当初他自己说不来的，以他别扭的当然不会主动开说要来。

    见江从鱼过来了，秦溯放手中端着的碗朝他笑了笑，一言一行有着仿佛刻骨里的端方。

    江从鱼此前远远见了秦溯便觉他清俊尘，而今难得单独与对方碰上了，免不了过去斟了碗茶与人寒暄起来：“一直没机会与你说话，我叫江从鱼！”

    秦溯手微微一顿，苦笑着说：“哪里算是第一，只是你前挨了罚而已。若是你没有降等，第一应当是你才对。”

    江从鱼和袁骞因为本骑就很不错，所以没与众人抢骑，而是在旁给韩恕他们指导一二。得益于休沐日的单独加练，韩恕等人骑起来已经像模像样了！

    刚才指导韩恕等人时已经费了不少，这会儿又与袁骞说了好一会的话，江从鱼有渴了，与袁骞说了一声后便转去校场边上的茶寮找喝。

    巧的是，秦溯他们那一斋也一起上。国监的校场那么大，上场的话两三个斋挤挤也不是问题，正好可以番休息。

    江从鱼不一样，他是打心里喜与人朋友。而且与他当了朋友，便被他划“自己人”之列，平日里虽然也会吵吵嚷嚷拌个嘴，但如果你真遇上事他绝对比谁都上心。

    秦溯早上确实什么都没吃，没什么胃。刚才上后牵动了伤，他便一个人过来歇着了。

    袁骞：“可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