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秦溯，他是会喜江从鱼，还是会嫉恨江从鱼？又或者是恨织，既想靠近，又想远离。

    楼远钧很喜揣人心，可一想到除了自己还有不少人也这样关注着江从鱼，不知怎地就有些不兴了。

    他提笔写了封信，命人送到江家去。

    ……

    这日江从鱼趁筹措了国监第一场“夺席谈经”。

    沈鹤溪给的议题早都传达去了，不少心里有鬼的人听到这句话后脸上都有些不好看。

    君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大意是君是周全的、公正无私的，能够把能团结的人都团结起来一起办事；而小人则正好相反，烦闷是狭隘的、喜比附的，他们衷于与利益一致、臭味相投的人结党营私，并极力排挤那些与他们立场不一致的人。

    这句话明摆着是在敲打他们啊！

    他们以前的作派是不是都被沈祭酒看在里？

    当然，对于更多的人来说，比起连续九天闷在斋堂中苦读，那肯定是举办这多斋联动的闹活动更有意思。

    江从鱼也是这个想法，可惜他全票当选本斋负责去沟通联络的“人”，没办法场参与这次夺席活动了，只能在边上地瞧闹。

    那可怜劲都直接写脸上了，看得众人哈哈大笑。

    他们表现得愈发积极，生怕自己丢了本斋的脸。

    有人的坐席被夺走了，也不算特别懊恼，还特意问对方观的才依依不舍地退到边上当看客。

    有些本来就没敢报名上场的人则都在暗自慨同窗的机与博学，有些事例和观他们也是知的，可他们却从没想过还能用不同的角度来围绕议题行阐述！

    这你来我往的枪战，不仅让参与者觉酣畅淋漓，连旁观者也觉获益良多。

    现在他们只想回去狠狠多读几本书，争取自己回也能报个名去把脸。

    读书，读书！

    这场闹闹的夺席谈经才刚结束，天就哗啦啦地起了雨。

    江从鱼只觉这场雨让初夏的闷一扫而空，来得好生痛快。他哈哈笑：“不如我们跑回去，当是冲个澡！”说罢不等别人反应，他已经第一个跑雨里去了。

    致知斋的其他人见状只是愣了一会，便也跟着跑了去。也不知谁先在雨里嗷了一嗓，一群小年轻就迎着大雨怪叫起来，吵得学官在廊震怒地呵斥：“安静，安静，鬼叫什么！瞧瞧你们像什么样！”

    回应学官的是更闹的雨声、脚步声、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