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却有着化不开的沉郁。

    他父亲留不住他母亲，只留住了他，所以对他要求格外，因为他不仅是秦家的儿，还是外祖家留的为数不多的血脉，他父亲要所有人都知他被养得有多，要听人称赞他有外祖之风。

    他的衣住行都是比照着外祖家昔日的习惯来安排的。

    他必须一直当同辈中的第一人。

    当不了父亲便对他不满意，无论他到什么程度都不满意。

    就算不拿他和江从鱼比，也会拿他和别人比。

    这些事和江从鱼没关系。

    只是他父亲的执念罢了。

    江从鱼的这份关心，他领受了。

    秦溯笑：“你不用在意，我就是这样大的，早都习惯了。”

    江从鱼听秦溯这么回答，顿时有些无计可施。他唉声叹气地说：“你也别太听话了，孔圣人不是说‘小杖则受，大杖则走’吗？你要是觉得受不住了，也得跑才是！”

    “小杖则受，大杖则走”也是孔拿来劝他学生曾的，这曾是有名的大孝，《孝经》就是记在他名的经典著作。

    有次曾因为小事被他爹毒打了一顿，当场就不省人事了。可他醒来后怕他爹自责，还装一副很兴的样哄他爹。

    孔听后非常生气，教训曾说古人都讲究“小杖则受，大杖则走”。

    父母正在气上，你还地迎上去让父母毒打你，万一手没个轻重把你打死了，岂不是把父母置于打杀亲的不义之地？

    江从鱼骄傲地和秦溯说起自己当初勤练武艺的重要原因：每天不忘贯彻圣人的教导，见势不妙赶跑！

    绝对不会让他老师背上骂名！

    秦溯听得笑了起来，仿佛看见了江从鱼中那个被他闹腾得飞狗的村庄。

    旁人都笑江从鱼是个乡来的土包，他却有些羡慕江从鱼能那样自由自在地大。

    秦溯说：“将来有机会，我也想去南边走走。”

    江从鱼觉得这个想法好极了，欣然赞同：“对哦，你考中士后若是能外放去当官，你爹就不着你了。”他说着说着便眉飞舞起来，“我跟你讲，南边到都是江河，休沐时只消乘一叶小舟便能到玩耍，日要多逍遥有多逍遥！”

    秦溯心想，考得好的大多留在京师熬资历，考得不好的才会外放为官。

    倘若他只考了会被外放的名次，恐怕就真的要挨大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