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别人也这么喊自己，江从鱼听楼远钧这么喊就是不由自主地耳朵发。他促：“你快门去吧。”

    楼远钧往他上亲了一。

    江从鱼推开他不让他继续来。

    他还没洗漱呢，可不能让楼远钧瞎亲。

    楼远钧轻笑声，依着江从鱼的意思踏着熹微的朝门去。

    今天是要上朝的，虽说他为皇帝朝会去晚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难免会碰到较真的人追究底。

    总不能让江从鱼还没仕就担个“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恶名。

    楼远钧一走，江从鱼也没继续睡了，起把自己收拾齐整，跑去看秦溯醒没醒。

    秦溯平时也醒得早，昨天又昏睡了大半日，早上哪里还能躺在那儿？他勉力起在房里扶着桌椅行走，偶尔牵扯到伤也没吭声。

    他是很能忍耐的。

    江从鱼看到秦溯自己床了，跑过去关心：“你怎么这就起来了？”

    秦溯：“我伤在背上，又没有受伤，当然能起来。”

    江从鱼问：“你不会还想回国监去吧？”

    秦溯对上江从鱼那不赞同的目光，顿了顿，说：“我休养两天再回去。”

    江从鱼：“那你且安心住，看看你爹怎么置你那弟弟再说。我书房里有许多陛赐的书，据说都是禁中藏书的抄录本，你有兴趣可以去看看。要是难受可别逞，该躺躺，该喊大夫喊大夫。”

    秦溯应：“那我就叨扰了。”

    江从鱼：“不叨扰，不叨扰，你爹给了那么大一锭金！”

    秦溯莞尔。

    他父亲并不是舍不得给他钱，他从小读到的珍藏孤本都是有价无市的宝贝，挂在他那简陋书房里的书画也都是拿去能卖好几宅院的名家之作。

    他这位父亲只是在某些方面格外偏执而已。

    江从鱼见秦溯竟还能笑来，愈发不能理解他们父之间的事了。他说：“你是聪明人，我就不多事劝你了。只不过你次挨‘大杖’若是再不跑，我可不你了啊。”

    秦溯自己要是不立起来，他总不能再跑去相府把人背来吧？

    到那时候楼远钧不知得气成啥样。

    秦溯：“这次是……我没想到后面会打得这么重。”本来只是很普通的一次家法，秦溯不知挨过多少次了，所以觉这次应当也是自己可以承受的范围。

    江从鱼觉得就算是不这么重的责罚，无缘无故就打上那么一顿也是不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