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没有午睡的习惯，不过楼远钧想睡他自然要陪着，他可没忘记楼远钧总是睡不好的事。

    不知是不是早上赶功课耗了许多心力，江从鱼这个说要陪睡的倒是一转就睡得香。

    提议想要午歇的楼远钧却是一直没合，定定地看着江从鱼被他亲得有些发红的。

    等到一觉醒来，这些他留的痕迹又会消散无踪。

    明明说好他们背着所有人在一起，绝不叫旁人发现他们的关系，可每每看到其他人与江从鱼亲近的时候他又很想让所有人都知……江从鱼是属于他的。

    楼远钧往江从鱼上亲了亲。

    江从鱼不知是不是被他亲习惯了，受到熟悉的息便乖乖张给他吃自己的。

    楼远钧只觉江从鱼真会折磨人。

    这叫他怎么亲得够？

    江从鱼睡了小半个时辰，醒来觉……比睡醒前还麻。

    他用怀疑的目光看向明显醒得比他早、瞧着一派从容矜贵的楼远钧。

    楼远钧毫不心虚地伸手替他整理好衣衫，还哄：“你发睡了，我给你重新绑。”

    江从鱼闻言也不纠结楼远钧是不是趁他睡着“讨债”了，听话地转过去让楼远钧把他的发松开重扎。

    两人午仍是各各的，楼远钧批奏章批得熟练，结束得还比江从鱼早一些。

    他也不扰着江从鱼，只挪到旁边看江从鱼补功课，不时还给江从鱼解答课业上的疑问。

    江从鱼本就是极聪明的，只是过去他老师怕他的存在被人发现，一时拘着他不让他离开本县，这才叫他在见识上差了那么一截。

    好在江从鱼他从小有名师在侧，又广朋友，真论博闻广识可以说同龄人里没几个比得过他。到京师后他不仅师友更多了，读的书也多了，最初差的那么一截自然也已经补上。

    短短半年过去，他已不是那个看什么都觉得新鲜的土包了。

    楼远钧几乎每旬都会去看他，替他解答课业上的疑问，自然是最了解江从鱼成得有多快的人。

    他哄着江从鱼来帮他批奏折并不是昏了把江山社稷当儿戏，而是知江从鱼真的有极的天资，日后的成就不会比他父亲江清泓差。

    江清泓生于朝政最昏暗的时期，又死于还未来得及施展抱负的壮年，他的许多设想都还没来得及付诸实践。

    而江从鱼虽不能说生在最好的时候，但江从鱼有他在，他是他的恋人，也是执掌天权柄的帝王，只要江从鱼想去，他就会是江从鱼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