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江从鱼前两天就是这么的。

    楼远钧换了个问法：“怎么过来了？”

    江从鱼一都没有假公济私的心虚，理直气壮地：“给陛送新一卷的《岁时记》，陛现在有空看看吗？”

    这《岁时记》本来就是他与楼远钧商量着的。

    当初江从鱼才刚中状元，楼远钧就令让翰林院修纂此书并指定江从鱼每个月来给他送书稿。

    大魏疆土辽阔，各地的风俗差异甚大，且时刻都会发生各新鲜事，这《岁时记》编个十年八年都编不完。

    为此，楼远钧堂而皇之地给了江从鱼自由皇的令牌，说是方便江从鱼送书稿供他闲暇时评阅。

    明人都知这位陛就是故意给江从鱼特权，但人家当皇帝的自己愿意放江从鱼，他们有什么好说的？

    谁叫人家小小年纪就得帝心？

    本羡慕不来！

    还是省省力气把力放在正经事上吧！

    楼远钧想起寝殿里就摆着一整排《岁时记》，只不过不是这样的手抄稿，而是府刻本。

    很明显，他们此前通过这方式光明正大见面的次数多不胜数，要不怎么连刻印成书的《岁时记》都已经这么多了？

    越是了解，楼远钧就越觉得以前的自己莫不是昏了，要不怎么能到这程度？就连理政务的时候都想让江从鱼在旁边陪着，甚至还允许江从鱼代批奏折。

    这实在不像他会的事。

    楼远钧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到了江从鱼的耳朵上。

    昨晚那趁夜潜别人房中的作行径，也不像是他会来的。

    偏偏他就是了。

    江从鱼没等到楼远钧的回答，抬望去，冷不丁对上了楼远钧有些灼人的视线。

    楼远钧正在看他的……耳朵？

    江从鱼一想起了解毒前的那一晚，楼远钧在他耳边厮磨许久，问他能不能咬。

    若是平时江从鱼肯定是不愿意的，谁没事想被人咬上一，可楼远钧当时的语气太令他难以拒绝，他便乖乖由着楼远钧咬去。

    那时楼远钧鼻端的息萦绕在他耳侧，仿佛在挑拣着该从哪里。

    叫他觉得煎熬极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江从鱼觉楼远钧的视线竟也像是隔空灼烧着他的耳。

    江从鱼耳尖不由自主地红了。

    楼远钧眸转，伸手住他那极易显绪的耳朵，语气微冷地质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江从鱼对上楼远钧愠怒的双，耳上意霎时散去。

    楼远钧指上那冰凉的玉戒碾过江从鱼温的耳背。

    他虽没与任何人相恋过，更没与任何人有过事，不知怎地却看得江从鱼因何失神。

    江从鱼肯定又在想着他们从前的事。

    江从鱼只会喜那个把暗残忍那一面隐藏得极好、什么好东西都愿意送到他面前的自己，不会喜现在的他。

    楼远钧很想把江从鱼关起来，在江从鱼上每一都留独属于自己的痕迹，用更多的日日夜夜让江从鱼记住他，而且只能记住他。

    楼远钧用指腹挲江从鱼耳后那一小片白皙肌肤。

    那上面的咬痕比昨天更浅了，上就会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