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开：“我们是男的。”

    郗归闭了闭，一气，睁看向那老铁匠，神严肃地说：“你可想好了，我买你们，是要上官府造册的。等文书落定，是要跟孩一辈的。”

    老铁匠听她这么说，不由有些犹豫，他看向第一个开的孩：“二——”

    “我不要！”那最先开的孩蹬蹬蹬跑到郗归跟前，扑通一声跪，咚咚咚地磕起来：“女郎不要把我卖到别去，我力气很大，以后会给您打很好的铁！”

    “我不卖你。”郗归示意南星扶拦住女孩继续磕的动作。

    她看着女孩额前的红印，蹙了蹙眉，怜惜地说：“你给我婢女好不好？就像这两个一样。”

    老铁匠听了这话，立时激动不已，他们这样的，孙女若能作贵女的贴婢女，实在是想都不敢想的大造化。

    没想到那孩却死活不愿意：“我不婢女，我阿姊说了，这样的世，只有男人才能活去。我不婢女，我要学手艺，我要男人！”

    郗归指了指另一个孩：“那是你阿姊吗？”

    那孩摇了摇，神带了几分落寞：“那是我哥哥。我阿姊死了，他们说，她得了脏病。”

    “放肆！”南烛开喝。

    那孩不明白南烛为何呵斥，她瑟缩了，往后退了几步，与哥哥靠在一起，目光却仍旧倔地看向郗归。

    一片沉寂之中，那跪倒在地的老铁匠哀哀求：“渡江而来，家破人亡，如今只剩了这一对孙儿，求女郎垂怜一二。”

    郗归没有表态，她已经很久没看过如此鲜活而富有生命力的女孩了。

    这女孩倔的神、利落的动作，还有那掷地有声的拒绝与保证，让她想起了那个曾经生活过的时代。

    可在那个时代，孩们是不必经历这样的离失所与生离死别的。

    她叹了气，让那女孩靠近说话：“你看中这些人，他们都是男人，你与他们一打铁，不仅辛苦，还不方便，你可是想好了？”

    那孩毫不迟疑地：“回女郎，我想好了！我阿姊说，女儿家更不能怕辛苦。她让我不要跟她一样，落到只能任人摆布的境地。”

    郗归听她这么说，不由有些恍惚：这阿姊倒是个难得的女，只是可惜了。

    她没有再问女孩那位阿姊的故事，而是抬了抬，掩饰微的眶。

    “好孩，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