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帮忙玉成此事。”

    谢墨并不知晓郗归便是刘中的“主上”，但却知平郗氏在京民中的地位，倘若郗归能够站在他这边，帮他引荐那个所谓的主人，那便不必惊动谢瑾了。

    毕竟，刘等人均是郗司空的后人，受郗氏多年恩德，倘若连郗氏女的这要求都不能满足，难免招人非议。

    “玉成？”郗归直视谢墨，微向前倾，“当日我兄渡江作战，你陈郡谢氏大加阻拦，如今竟好意思让我帮你开玉成？”

    谢墨皱了皱眉，斯人已逝，他不想当着郗氏女的面指斥郗岑当日的谋逆之举，只好地开说：“今时不同往日，秦王符石统一了北方，正对着江左磨刀霍霍，只怕不日便会挥刀南。江左兵力本就不足，游尤其缺乏将士。一旦北秦来攻，恐怕不堪设想。为江左计，为建康计，还请女郎施以援手，以免胡虏南，惊扰女郎和家人。”

    郗归没有说话，谢墨看了她一，补充：“郗司空抗胡多年，渡江之后，又为江左安宁耗费半生心血,女郎难忍心司空在九泉之都不得安宁吗？”

    他觑着郗归的神，继续说：“势危急，若能说动刘等人为朝廷效力，圣人自然有所封赏，女郎便再也不必担心为声名所累了。”

    “声名所累？”郗归终于开说话，“你耻于承认与我阿兄的师生谊，可我却从来不觉得，作为郗嘉宾的妹妹，是什么有损声誉之事。”

    无愧

    谢墨没有说话，他直率，却并非不通世务。

    郗归向来与郗岑要好，即便他心对郗岑的谋逆之举恶痛绝，也绝不会在这时候，当着郗归的面宣之于。

    郗归倒是为谢墨的反应惊讶了一刹，毕竟，从前在荆州的时候，他们二人年纪相仿，观却颇有不同，在一起时常常辩得针尖对麦芒，到后来，已然是条件反般地互相嘴了。

    岁月不饶人，他们果然都大了。

    郗归有些唏嘘，她喝了茶，主动开切正题，想试探谢墨的态度：“刘是怎么说的？”

    “刘声称自己并非庄园主人，民军的首领另有其人，要叔父亲自上门才肯相见。”

    “哦？他这么说话，你竟然没有动手？”

    听到郗归略带讥讽的话，谢墨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在荆州斗嘴的日。

    他定了定神，答：“民中有人练了不亚于百炼钢的奇兵，倘若此事是真，我倒不好与他们翻脸。更何况，这些人毕竟是郗司空旧之后，我绝不会在京与他们闹起来。”

    说到这里，他再次劝：“女郎知，我与叔父都是极敬佩司空的，北府后人若肯效力，我必定带着他们抗击胡虏，拱卫江左，绝不会堕了司空的声名。”

    “是吗？”郗归低拨茶盏，“谢亿当日北伐慕容燕，也是如此地雄心，可结果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