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的屋。

    地动后的第二天，她便去了建康，再未踏足那间小屋。

    此次回京，她原是打算等大军征之后，寻个由住到北固山去，然后再悄然实验，继续研制火药。

    南烛说得不错，她确实极为看重火药，甚至会在夜人静之时，反复询问自己，是否真的有必要将火药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刚来京的时候，郗归恨不得早在郗岑在世之时，便将火药制造来，帮他早日实现北伐的夙愿。

    可时日越久，她便越是犹豫，害怕火药的现，会为这个世界带来更多的灾难与动。

    可北秦虎视眈眈，北府军势必与之一战，郗归纵使再不忍心，也不得不承认，火药能大大减少北府军的伤亡。

    她迫切地想要借助火药，保住更多将士的命，却也担心它会在未来夺去更多无辜的生命。

    “我必须尽快决定。”郗归这样告诉自己。

    南烛不明白郗归为什么忽然变得面凝重，她以为女郎是不喜自己越俎代庖地推荐伴姊来完成此事，所以才面沉沉。

    她抿了抿，为自己惹恼了女郎而到不自在。

    可思来想去，还是实在不忍心郗归继续冒险行事，所以仍旧开劝：“女郎素日里上山，都让我们远远避开，潘忠他们也只是在远守着。可我们还是能听到屋中的动静，好几次都害怕得想冲去。女郎，您关心我们，我们也担心您哪。如若不然，潘忠那样的，怎么会绞尽脑地关注伴姊的一言一行呢？我们纵有忠心，却实在愚钝，伴姊能女郎想要的钢，便一定也能制别的东西。求求女郎，让伴姊试试吧！”

    南烛罕见地声泪俱：“千金之，坐不垂堂，女郎若有个万一，我等便是死也不能瞑目。到那个时候，北府军该何去何从？郎君未尽的遗愿，又有谁能帮他完成？”

    “你何必如此？”郗归递了条帕给南烛，却并未答应。

    “女郎！”南烛哀泣。

    郗归不忍地转过了：“那还只是个孩。我之所以自己动手，是因为可以保证自己不激行事。若是换了旁人，我怕他们不清楚规程，随意发挥，反倒造成危险。”

    “穷人家哪有孩？若非女郎垂怜，她还不知要在哪里受苦，不知能不能活过地动！”南烛激动地劝，“女郎，短短数日，伴姊便制了钢。如此资质的人，这世上本就不多。更何况，伴姊原本就是签了死契的人。谁都看得清楚，是您在齐叟一家走投无路之时救了他们，是您在发现伴姊假意欺骗之后仍旧给了她婢女的选择，更是您让西苑好生照料伴姊，在她制钢后给了独一无二的奖赏。女郎，是您让她再不必过朝不保夕的生活，是您给了她一展所的机会，她应该为您赴汤蹈火、肝脑涂地，这是她应该的。”

    “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的，只要无关大是大非，谁都该先顾着自己的命。”郗归背对着南烛，语气平静地说。

    她不像南烛，不会期待别人单纯于的驱动而臣服于她，她更相信利益与的共同作用，也尊重他人的选择。

    她从不求他人上的绝对忠心，或者说，她并不太在意。